彩云郡的春日清晨,薄薄的晨雾像轻纱帷幔缓缓拉开,勤劳的木德人早已开始了忙碌充实的一天。沿街叫卖的栗米豆饼,平常人家的羹饭清香,民以食为天,一日之始在于食。
虎三丫倚门俏立,圆润柔美的脸像这春色一样充满生机,眼里的期待和柔情都代表着一件浪漫美好的事。
一个皮肤黝黑,面容却清秀的健硕少年抱着一卷黑布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后门巷子口,虎三丫不待他跑近就急忙的迎去,关切的道:“你怎么跑着来啊?这么重的东西,万一摔了自己,伤着了怎么办?”
虎三丫吐气如兰,声似风铃,婉转柔和,少年痴了片刻,见虎三丫取出手帕欲替他擦汗,紧张的退后两步,憨笑着道:“不累,给你。”
虎三丫柔柔的瞅了他一眼,好奇又期待的打开沾满焦灰的黑布,一对精巧的单月牙短戟展现在眼前。虎三丫先是惊喜的轻呼出声,接着又看到一对短戟中间镌刻的字,促狭的问:“这一个虎字和一个渊字是什么意思呀?”
“这,这个虎是你,渊,是我!”少年赧然的低着头,黝黑的脸其实早已红透,却被肤色所掩盖。
“虎渊!真是个好名字呢!”虎三丫知道他憨实的性格,不再逗弄他,欢喜的道,“欧渊,今天父亲说要看我舞戟,我自创的戟法定会让他大吃一惊!”
欧渊看着短戟,目光炯炯的道:“右手戟重十二斤,左手戟重十斤,长三尺四寸七分,重灵动,善变化,最适合你使用!”
虎三丫握起短戟,沉心静气感受兵器传来的重量与气息,仿佛与一位新朋友在打招呼。欧渊默默的看着虎三丫,憨厚的脸满是青涩懵懂的爱慕。虎三丫抬头看到欧渊痴痴的脸庞,心甜的一笑:“想不想看我舞戟?”
欧渊连忙点头,虎三丫当下便展开双戟,罡风骤起,兵风凌冽,地面的沙尘被风卷起,旋转不散。早晨的太阳终于驱赶了薄雾,映射在虎三丫身,虎三丫顿时化作展翅的灵鸟,身披飞虹霞衣,如神鹿跃空,天女下凡,本该是杀器的短戟却散发着绕指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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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胡庸火力全开,大肆攻讦剑府,罪名罗列十数条,家风奢靡,私藏兵器,滥用职权敛财,与民争利,祸国殃民,图谋不轨等等。胡庸满心的恨意,语气之刻薄,措辞之狠烈,让众大臣心惊胆寒,害怕剑阿会发怒一剑劈了这位当朝红人。出乎意料,剑阿除了对私藏武器,图谋不轨这些罪名申辩反驳了几句,便始终保持沉默,任由胡庸欺凌。
一些老臣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到悲凉,剑氏为木德打下了这片江山,尚且要受如此屈辱,那自己这些人又会是何种下场?或许识趣的告老归乡,还能保住家族的富贵与平安。更多的大臣却是看到了新旧大臣的更替,触手可及的人生机遇,有胆大的臣子已经站出来附和胡庸了。
“臣认为,剑阿无资格再担任大将军!”胡庸在谏言的最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撤了剑阿的职位,将剑氏放在彩云郡周围的八万士兵的全部调走,拔光剑氏的牙齿!
胡庸这把刀更加锋利了,刘章很满意,面却不动声色的盯着剑阿,但这位他最忌惮的老朋友比他更加的深沉莫测。刘章故意驳斥道:“剑氏满门忠臣,国之基柱,剑阿更是木德军神,何人能够替代?”
胡庸早有腹案,立刻答道:“后将军虎臣计略周备,收执节义,临战督率,无坚不陷,统御士兵,下严整,可保国都安全!另边关大将关义在外征战多年,也该回来休养,可调剑从将军前往边关镇守!”
朝的大臣顿时有人失声惊呼,剑阿也猛然睁开微闭的眼睛看向虎臣,刘章惊喜的将目光转向虎臣,这位剑氏兄弟一手带出来的仆从将军竟然会背离剑氏?胡庸这把刀似乎有着自己没看到的出色才能!
所有人都在等待虎臣的表现,虎臣威严古板的脸不见波澜,雄壮的身躯从剑阿身后越出。剑从怒目黑脸,却被剑阿不动声色的紧紧拽住
彩南郡郊外,洱湖。木德国多山多湖,这彩南郡被群山和大湖簇拥,四季有花,湖中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在这残的战国乱世中享受着无比珍贵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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