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鹰首纹在剑苦的左胸,鹰眼睥睨,与剑苦的冷辉映,仿佛剑苦便是那鹰的化身。正躬身为剑苦药的婢女不时好奇的偷瞄一眼鹰首刺青,又忍不住羞涩畏惧的仰望剑苦的脸庞,仿佛腰那血肉模糊的伤不存在一般,始终保持着冷坚毅的表情。虽然剑苦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已经有了让这些情窦初开的婢女们着迷心怡的魅力。
剑鼎也紧紧盯着刺青,眼里充满羡慕向往的道:“幺哥,我可不可以也有这个?”
剑苦挥手让婢女退下,按着刺青道:“阿觉罗族以鹰为信仰,所有的阿觉罗族人都有这个刺青,虽然我们的族被大凶灭了,但只要有信仰,我们阿觉罗族一定会再度崛起!阿鼎,如果你想要这个刺青,你就必须承担起复活阿觉罗族的使命!”
剑鼎兴奋的点头,大声应道:“是!”
剑苦双手按着剑鼎稚嫩的肩膀:“我的母亲是阿觉罗王族的纹身师,我身体里是卑贱的血液,但阿觉罗汗将最高贵的血脉交给了我!阿鼎,我的弟弟,我要为你刺王族的金鹰,并将哈日古德这个名字交给你!”
“哈日古德?”
剑苦眼里掠过一抹哀伤与缅怀:“哈日古德是阿觉罗族最尊贵的名字,是统治天空,睥睨荒原的鹰。”
剑鼎好奇的问:“那幺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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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进门时,看到剑苦正用古怪的语言和剑鼎对话,他知道剑鼎时常向剑苦学习荒原的游牧语言,所以不以为意。
剑鼎期盼的问剑从“二伯,听父亲说你是木德最厉害的武者,你比那中天尊者还厉害吗?”
剑从淡淡的道:“战场我杀他易如反掌,擂台却要比过才知道。”
剑鼎激动的道:“那二伯能不能教我?”
“我的枪法早就毫无保留的交给你们每一个人了,但学有小成的只有你四姐华若,你没有学武的天分,真正厉害的武者不会愿意在你身浪费时间的,你还是跟着你父亲经商吧,凭你的狡猾机灵,或许会比你父亲更出色。”
剑鼎不服气的道:“我要做大将军!二伯骗人,六哥的枪法明明就比我舞的威风厉害,你肯定藏私了对不对!”
剑从肃然的道:“这就是你和他们的区别,你没有成为武将的天赋!战场是一条白骨铺成的路,失败的人流尽鲜血,活着的人满身罪孽,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成了别人脚下的白骨。”
剑鼎委屈的道:“大伯也没有武玉,他不是也当了大将军了吗?幺哥没有武玉又怎样?不是一样打赢了六哥吗?”
剑从道:“剑策是输给了自己!大哥是能够成为天下剑的人,这鹿野大陆几千年都未出一个的人物,你可比吗?你大伯可战胜五名精锐士卒,他习武的刻苦比任何人都多!没有武力之人,想要在战场存活,想要让骄兵悍将服从,想要支撑整场战争并且打败狡猾的敌人,都是痴人说梦,更会害死全军!剑苦和剑策才是为战的生的人,若剑苦有武玉,定能够成为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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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老太爷多日阴郁的心情今日终于放晴,老伴吉人天相,稳定住了病情。混账三儿子被贬为庶民,还被打了个屁股开花,真是苍天有眼。想到三儿子躺在床那哀嚎心伤的惨样,老太爷就忍不住偷笑。
正哼着小曲的剑老太爷突然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孙子剑鼎正坐在一处台阶哭鼻子,形影不离的剑苦如木头人站在一旁,忙心疼的前道:“乖孙,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
剑鼎抬起红肿的眼睛,难过抽泣着道:“二伯说我学不了武,做不了大将军-”
剑老太爷大怒,骂道:“那混账东西,瞎说什么大实话!额,乖孙你别哭啊,你二伯说的那都是屁话,他不就是有个武玉吗?稀罕什么?凭什么看不起咱们这些没武玉的人!谁说做大将军就一定要有武玉了?莫要妄自菲薄!你可以比较下你大伯嘛,他不是也没有武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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