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知道是江溟之来信,更让她觉得高兴的是江溟之告知她的消息。
傅清柏心有所属,这是她最乐意见到的,也是最容易办的一种情况。
紫菀和白兰在门口看见自家姑娘捧着一支箭一张纸痴痴地笑,两人相视一眼,谁也不理解。
紫菀担心地唤了声:“姑娘?”
“嗯?”
邓惟余带着箭矢和信一蹦一跳地进入里屋,随手将箭矢丢给白兰:“收好,藏箱底。”
白兰颤巍巍地接过,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些杀人用的家伙儿事儿,也不知道这箭上有没有染过血,不知道是谁放的,姑娘怎不害怕还让她将箭藏起来,难道不应给将箭交给老爷和公子告诉他们有刺客吗?
白兰:“是。”
邓惟余欲将信封毁烧掉,下手时想到什么又拿起一旁的剪刀剪下那个河流标识,才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毁。
邓惟余对紫菀说:“你明日再去探听那女子的消息,不用探听她与傅家的关系,只需知道她的大致模样便可。然后去一趟城南钱庄,去看看庄子里有没有这个女子,若有,将那女子的情况探听清楚,切记打草惊蛇。
“是。”姑娘接了封带箭的信仿佛得到了很多消息。
次日紫菀来回话:“奴婢依照见过那女子模样的婆子描述的去了城南的钱庄,那儿确实住着一位这副模样的姑娘,叫陆芷兰,那姑娘一个人住了个宅子,今年年初被主人家安排到那儿,奴婢看着那姑娘的吃穿用度不像是个下人该有的。”
若江溟之的情报无误,这名叫陆芷兰的女子便是信上所说的傅清柏的心上人,根据傅家安置她在钱庄里,给与她富裕的吃穿用度来看要么是傅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此善待补偿她,要么是傅清柏对这位女子余情未了忍不住照拂着她,无论是哪一种皆合邓惟余之意。
她问紫菀:“无妄可回了?”
“昨夜和公子一起回的。”
“唤他来一趟。”
片刻后,邓惟余吩咐无妄:“你去帮我查一下城南钱庄里一个叫陆芷兰的女子,我要知道她老家的情况,和翰林傅家的关系。越快越好,另外这件事不许告诉哥哥和父亲,若他们知道了你往后便不用在我身边做事了。”
无妄:“姑娘放心。自姑娘捡无妄回来那日无妄便发誓永不背叛姑娘。”
“去吧。”
几日后,无妄带着陆芷兰的全部消息回来了。陆芷兰是苏州人,和傅家有远亲关系,是傅清柏的远方表妹,自小便没了父亲,四年前母亲也病亡,其他亲戚皆不愿接济她,嫌她命格不好,晦气,无奈她只能北上投靠傅家。
在傅家寄居的时日里陆芷兰和傅清柏暗生情绪,被傅大人发现,傅大人欲为傅清柏寻一个京中世家姑娘以辅左傅清柏的仕途,只能棒打鸳鸯,傅清柏拗不过傅大人,只好将陆芷兰安置在城南的庄子里。
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人心人性,傅清柏对陆芷兰有心,又不忘旧情,心底善良,这无疑为邓惟余递了刀子。
后来邓惟余亲自去了趟庄子,回府后安分地等着时机,父亲若有意结亲便会再与傅家接触,而傅大人为了断了自己孙子对陆芷兰的念想也会尽快地向他们提亲。
果不其然,这日,傅大人和傅清柏便带着一堆礼品来了,美名其曰是再次拜访老友,实则是想借这次机会把亲定下来。
因得了傅清柏和陆芷兰的来来往往,见面时邓惟余不免多打量了几眼傅清柏,人倒是长得清秀,只不过性子未免太过温和了,盈满则亏,温和的成分太多了便会有过多的那部分变化成懦弱。她若是傅清柏,自己的深爱的女子怎样都会据理力争地将她娶回去,绝不是让她无名无份孤苦伶仃地安置在庄子里,这和豢养宠物有何不同,喜欢你时招招手,不喜欢你时便把你丢在一旁。
她这一打量落在卫国公眼里便是以为邓惟余对傅清柏还算满意,卫国公立即发话为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惟余,后院的秋景甚好,你带着傅公子去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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