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连昱:“父亲的本意是为遥遥着想儿子会寻机会和妹妹说清楚的。只是,遥遥如今对婚嫁一事委实抵触得紧,怕是难办。”
想到今日的事,卫国公气笑了:“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可知道为何?她可是有心上人了?”
邓连昱摇头:“并未。只是她对母亲一事甚是在乎,加之又出了付敏芝那档子事,她实在没有什么信心。可以说她是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付敏芝和母亲。”
他说到此处停下来,看了眼父亲脸色,还好,不甚恐怖,大着胆子补充:“小时候父亲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中,对遥遥多有忽略和严厉,待父亲想和遥遥亲近时又被调去了洛阳,为了培养儿子也将儿子接去了洛阳,留着小小的遥遥一人在京中,父亲可明白她所受的伤害?此时的遥遥没有父亲看见的那么无忧,相反,她每日都在治疗自己,治疗自己的敏感不安,对于遥遥来说,卫国公府已然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父亲明白吗?您和我皆不是她的避难所,只有这座府邸,这座她从小一直生活着没有离开过的府邸。”
这是邓连昱头一回与父亲谈论邓惟余的事儿,也是他身为儿子头回数落他这个当父亲的种种不事,他点到即止,希望父亲能明白遥遥的心。
邓连昱走后,卫国公呆坐在书房里。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待他醒悟过来时时机不允许他弥补邓惟余,只能将错就错,如今他回京,欲在修复父女之情,不然他也不会派人费心搜罗十箱的珍奇玩物送给邓惟余,没成想会生如此变故。
这是他好像再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一连几日邓惟余都在茶思饭想地琢磨着如何在定亲之前退这个婚,一旦定亲了届时退婚无论何种理由对于自己和卫国公府的伤害皆是最大的,所以她寻的退婚由头须保全自己和卫国公府的名声。
要么让傅家主动放弃联姻,要么是邓惟余父亲主动放弃。要做到两者之一皆不是易事。
邓惟余一早便让紫菀出府去打探傅清柏的消息,他若是个蛇鼠之辈,只要握着他的把柄到父亲面前呈情,她大概可以相信父亲是不会把她嫁给这样的人。不过这似乎不大可能,一是因为傅清柏是傅老先生亲自教导出来的,二是父亲既选中他必定也私下打探过他,觉着可行才会定下傅家。
可这条路行不通,她又能怎么办呢?
紫菀带回消息,果真如她所料的,傅清柏这人一点前科也没有。
“呜呜呜!”邓惟余用枕头捂脸胡乱地乱叫了几声。
“不过——”紫菀出声。
邓惟余立即停了下来,双眼放光:“不过什么?”
“有婆子说,去年有见着一位姑娘出入傅家,不过今年年初便没有再见过那姑娘从傅家出来过了,想是已经离开了。”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和傅家是什么关系?”
紫菀心虚地摇摇头:“未曾探听到。”
邓惟余:“......”
“紫菀啊紫菀啊,若你是父亲军中的情报军,此时已经被赶出军营了。”
紫菀:“实在是,奴婢不敢接触傅家的人。”
这倒也是。
邓惟余直觉这女子与傅家关系非比寻常,或许是她退婚计划中的一员大将。
可要怎么探听到这女子与傅家的关系呢?她坐在月光倾泻的窗台边托着腮思考着。
突然,一支箭飞来,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
紫菀和白兰立即起身关上门窗欲呼叫,邓惟余抬手:“等等!”
箭落地时她似乎看见箭头上插着一张纸,她让紫菀和白兰打开门,紫菀:“姑娘!”
“无妨,没事的。”
邓惟余大步地提起裙摆走到院中,拾起箭矢,上面果然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寥寥几句“傅心有所属,城南钱庄”,信纸右下角有三条弯曲的线。
这是什么标志?这是河流吗?
河,溟,淮。是他吗?是他送来的吗?他为何要帮她,他是及时雨还是算命先生,怎就知道她此时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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