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种种七八种,只多筹到了六七十万两银子,大多收效甚微,士绅抵触也十分严重,朱由渠心里也比较明白,大明立国三百年,早已积弊丛生,哪怕只是局部的整顿,只要侵犯了旧势力的利益。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弹,鞑虏即将南下,现在还不是整顿的好时机。
郑森见堂堂九五之尊,竟如此重视自己一介年少布衣的意见,更为兴奋激动,再没有丝毫挂虑,打开心扉道:“臣有一筹饷良策,或可为陛下参详!”
“是何计不妨说来听听。”朱由渠饶有兴趣的道。
“臣以为国中不乏海船,如能贩运各地货物与外洋各国通商往来,得利丰厚;另再鼓励商民自行与外洋及内地交易,朝廷只收其税款,两者所取之银加起来,足可供陛下招兵练军、北伐之用。”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朱由渠没想到郑森竟能说出此等诛心之言,全然没有考虑到这个计策会大大损害了他老父郑芝龙的利益,也许这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太需要得到认可了吧!
他不由得抚掌赞道:“海贸利益之厚朕也有所耳闻,据说海船通商于外洋,牟利极丰,可达三倍,故商人往返甚众。
只是朕也听闻你父数十年来一直把持着出海口,往返船只每年均需缴银三千两,以换取令旗插于船头,方可通行无阻。朝廷若贸然收通商之税,朕恐寒你父之心啊!
而且朝廷组织海船通商的话,也缺乏足够的海船和战船,无法保护船队,远洋航行,叫朕着实为难!”
“这有何难,陛下勿忧!”郑森慷慨成词的道:“如今虏、寇肆虐北方,国势衰微,陛下有志北伐中兴,家父定能明白朝廷的难处的,陛下如若不弃,臣愿亲回闽地,劝解家父贡献海船,配合朝廷市舶司征海贸所得之税,为国尽忠!”
“人说郑老爱卿有个好公子,果然如此。朝中大臣如都似卿这般舍私忘公,朕何愁中兴无望?”朱由渠闻言十分欣喜,大手一挥,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级的价码:“郑老爱卿若愿配合朝廷,朕便封其为南安侯!许他世镇福建,绝不寒忠臣报国之心!”
郑森闻言也是一阵惊喜,忙大表忠心道:“臣代家父谢陛下滔天厚恩,郑氏满门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不愧是朕的耿耿忠臣,望卿日后尽忠报国,作朕股肱之臣。切记、切记,莫辜负朕一片缱绻之心!卿先下殿去,侯旨。”
片刻之后,圣旨下来了:赐郑森国姓朱,改名为成功;封长江水师营游击,协助总兵张名振管带长江水师。
一番厚赐下来,郑森越发感念皇帝知遇之恩深重,决心全力以赴,以报君恩,辞出以后,不敢耽搁。
三日后,新鲜出炉的国姓爷朱成功便意气风发的登上了远航的快船,升起风帆,快船犁开海面,在白色的浪花簇拥中飞速前进。朱成功迎风挺胸站立在船首,极目远望,心情激动,无法自抑。
怒发冲冠,
凭阑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靖康耻,
犹未雪;
臣子恨,
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朱成功大声吟诵着岳飞这首名传古今的满江红,豪情满怀,身上的衣衫在海风的吹舞下猎猎作响,如同雄鹰展翅欲飞。
十几日后,船到福建南安,船埠上早于等候的家将郑鼎接过水手抛过来的船缆,在桩柱上拴好,然后恭身迎候朱成功上岸。
“公子路途辛苦,郑鼎奉军门之令已在此恭候多时。好久未见,公子比以前更加英挺俊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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