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无语只得用马鞭轻轻敲了敲玳安儿的小脑袋瓜子:“玳安儿。”
玳安儿忙抬头道:“阿爹还有什么吩咐?”
“带阿爹去师爷,县丞,主薄,典史,司吏……的家里都走一遭!”
这些人他自己去打点,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晓得哩。”玳安儿发觉自己忽然越来越抓不准阿爹的心了哩,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阿爹的心也深似海啊。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咚!”
一慢两快的打更声从远处传来,从司吏钱劳家中走出已是三更天,此时除了紫石大街的怡红院还亮着灯火,整个阳谷县差不多都是黑抹抹的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这个点钟有钱喝花酒的有钱人夜生活是才刚刚开始,而穷人家则大多关门抹黑生孩子去了,至于生不了的或者没人一起生的也都早早的床休息去了,还点着灯浪费灯油钱的真找不到几家。
这是最后一家了吧,西门庆挑了挑眉道:“玳安儿,知道何九那老货的家在哪吗?且带阿爹过去。”
阳谷县虽不大却也不小,坐在马由着玳安儿牵着走了1刻多钟方才从钱劳的家门口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口,玳安儿对着几栋瓦房前指着与西门庆说道:“阿爹这儿便是那何九叔的住处哩。”
“敲门!”西门庆翻身下马。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谁啊!”很快漆黑的瓦房内一点光亮亮了起来,旋即一个老头便走到了房门后隔着门小声的问着。
西门庆一把推开玳安儿,对着里边冷冷得道:“西门庆。”
只听哐啷一声,显然屋内的人吓的不轻。
“大,大官人,何事此时过来,若不是……要紧的事,不若明日……小老儿再亲自面叨扰。”
西门庆冷冷的道:“要紧得很,若是再迟片刻,怕是要出人命的,九叔还是开门一见吧。”
何九无奈,这西门庆就是阳谷县最大的地痞、恶霸!他要收拾个把个人,轻则让你服服帖帖,重则让你家破人亡。
“咯吱”一声,何九扳起门栓,轻轻开启一条缝,西门庆已经不由分说的挤了进去。
“大官人!大官人您这是何意!”何九赶忙关门,忙是亦步跟了去。
而如此的动静,早就将何九一家子人全都给惊醒了过来。
借着昏黄的煤油灯,西门庆扫视了下这一家子战战兢兢的人。最后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何九身后的瘦高男子身,有意无意的说道:“令郎如今不在衙门里当差吧。”
何九忙道:“回大官人,仵作的营生太过晦气,小老儿并不想让大郎接了我这个活计,如今只是整日里游手好闲。”
西门庆点了点头又望向了蜷缩在何九婆娘身后的小丫头:“这是九叔家的二丫头吧,倒是也长得水灵。明日送到我府做个换洗的丫头吧。”
“大官人!小女如今方才十二……”何九直接是吓得跪了下去,这西门庆可是个出了名的色中饿鬼,女儿去了他家还能有好。
西门庆冷笑一声:“怎么九叔这是瞧不我西门庆?”
何九忙是不住的摇头:“大官人说哪里话,只是小女还小哩,不晓得什么事,小老儿还想再留她在家中养几年。”
收何九家的姑娘去家里做个丫头,不过是有意恫吓而已,没办法此番再不做恶人,这何九真就会把他给卖了。
西门庆见这一家子全都胆战心惊的跪在地瑟瑟发抖,知道恫吓的作用起到了,他便不急不缓的走到房中摆放着的八仙桌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日前让人送来的几锭银子,怎么九叔是觉得少了是吗?”
何九忙吓得直起身子不住的摇头摆手道:“不敢。”
西门庆不动声色的抽出脖子后插着的纸扇轻轻的扣着桌面:“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这给的那二十两银子确实是少了,不然九叔也不至于到如今还不换个更加宽敞的院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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