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捕司。
有了彩门·藏厌术,张钺心里踏实多了,至少这下不怕丢东西了。不过一想到秦钟他们居然知道亡灵志的所在,张钺仍旧不免心有余悸。
收拾停当,看到一旁的陈旧的木桌上放着一面崭新的铜镜,张钺知道这是他们给自己准备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缓缓伸出右手,取过那面镜子,照向自己的脸庞。
丹凤眼,卧蚕眉,面沉似秋水,肤净如寒玉。隐隐卧龙之姿,振振雷霆之势。
丈夫之表里,英雄之气概。
张钺转头侧目,镜中人转头侧目,张钺张嘴龇牙,镜中人张嘴龇牙。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滑稽,张钺此时脑中竟浮现出星爷的臭猴子对着照妖镜左看右看的场景。
完全认不出,跟之前判若两人。连气质都完全不同,从前的自己只看外表,像是个帅气莽撞小伙,如今的模样,则成熟稳重的多。不得不说,这异捕司好生厉害。
张钺推开暗门,大步走了出去,与异捕司一众高手一一相见。
秦钟,阿禾,肖观望,夏蝶衣,唐申几人张钺都已认识,殿内还有两个人,张钺却没见过。
一位男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细高挑身材,一身道士装扮,相貌平平无奇,神态慵懒,始终眯着眼睛。
一位女孩则是看起来十七八年纪,一袭紧身衣下玲珑娇小的身材凸凹有致。吹弹可破的凝脂面皮上居然生着一双碧眼,眼中秋水清澈,流光见底。轻抿的朱唇只露出半片樱红,如丝的青鬓尚飘来一缕发香。
据秦钟介绍,道长名为洛愁儿,原是武当山弟子,女孩则名为陈朵,是位蛊童。张钺与二人相互施礼完毕,就殿中木椅上落座。郎中秦钟这才开口讲道:
“列为,请听我一言。首先,我们异捕司今年又添新人,原狱押司在册刽子手张钺。值得庆贺。咱们这边没啥规矩,也没啥仪式,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异捕司的人了。”众人情绪不高,敷衍这鼓了鼓掌,只有陈朵木讷着一张俏脸,拍打手掌挺欢。紧接着秦钟又道:
“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只要你提起你是异捕司的,便大可以放心……”
秦钟慷慨激昂,张钺一颗心都为之振奋。结果这厮回头一看张钺,露出一脸坏笑,话锋一转:“老子是绝不会认你的。”
张钺心中……
“第二、咱们这里是非常自由的,上头有任务,我们需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但具体怎么干,往往是看自己的实力。当然了,有些时候,我们也会互相配合。”
说到此处,秦钟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小的竹哨,递给张钺。
“异捕司的联络道具,战术配合用这个,远距离传信用信鸽。”
“道爷会教你怎么吹,以及各种声音的具体含义。”
张钺接过竹哨,在手里掂了掂,轻松一挥手,竹哨消失不见。
“彩门·藏厌术,不错,又涨能耐了。”秦钟一笑,继续说道:
“第三、我们现在一共八人,从现在起分成两组行动。”
秦钟冷眼扫过:
“我、花旦、老爷子、阿禾一组。”
接着又看向其他四人,最后眼神落在张钺身上。
“陈朵、肖哥、道爷、张钺一组,道爷带队。”
“云崖寺的案子就让你们来吧,算是咱们异捕司送给张钺的见面礼。”
“什么意思?”张钺不解,什么云崖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给自己的见面礼?
“让道爷告诉你吧,得,就这么多,散。”
秦钟说一声散,带着花旦阿禾老爷子匆匆离开,大殿里只剩下张钺的一组。
“哎,麻烦,又把这种活交给我。”道爷洛愁儿一脸疲惫,很不情愿。
张钺转头盯着他,也不说话。
“谁让你是奇门传人?”肖哥推了推眼镜,看着洛愁儿,似乎在笑。
“哎,这么说吧,新来的。”洛愁儿看了看张钺,眼睛稍微睁开一些,露出两道凛凛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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