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件事,都像是不经意飘落樊华头的落叶,接着便被风吹走了。
此后,樊华开始当了教师了班,业余的时间,她便集中精力复习准备考研。
临近中秋的一天,蓝天白云,雁阵遥远。
樊华在校园蹊径路遇郝小雨。
郝小雨迎面就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那家伙不行!帅是帅,但是太高冷介于木头石头之间。”
樊华怔了一怔,立即明白了,她是在抱怨那个“专家”、“帅哥”、“大男孩”,想必是,她“门挑战”却遇到对方“寨门紧闭”了。
樊华眨眨眼,身子一扭硬拿出林黛玉娇弱的样子,捏着细嗓子用嗔怪的语气揶揄道:
“‘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鑞枪头’”。
这一下,把个郝小雨逗得真是欲就地撒泼打滚,她捧腹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忽又收住笑容,白了樊华一眼,低声道:
“去!什么‘鑞枪头’‘钢枪头’,咱又没试过!”
樊华也笑了道:
“哦,对不起!这描述不准确,应该是‘帅而不谦,是个愚顽老夫子’?”
“嗯,这还差不多。”郝小雨点点头又琢磨着,随即郑重其事的纠正道:
“不过,也不能说他是‘不谦’,其实他还是蛮谦虚的。说他‘愚顽老夫子’也不对,这家伙的思维还是蛮超前的,嗯——,连穿着打扮也很时尚。”
“那如何是好?”樊华也拿出一脸严肃郑重其事,要和她商量的样子:
“要不,就说他是块‘帅而坚硬’捂不热的鹅卵石?或者说是,嗯,‘墙画的炊饼,中看不中吃’?”
郝小雨刚想点头表示“差不多”,但猛然醒悟这臭丫头又是在拿自己开涮,便踢了她一脚: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转身便走。
樊华一把薅住她的衣袖:“别走啊!”
郝小雨转回身怒目圆睁:“还干嘛?”
“啧啧!”樊华夸张地囧囧鼻子撇撇嘴,摇着头啧啧两声,又愤愤不平的样子:
“看看,看看,已经护了,真不愧是重色轻友的典型!”。
郝小雨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伏到樊华耳朵边,轻轻说了一声:“滚!”,自己随后便先就“滚”了。
樊华也转身仰头哼着小曲径直而去了。
自打那以后,樊华便再没听到郝小雨提起过“大男孩”、“帅哥”、“专家”之类的词汇。
想必她是偃旗息鼓了。
郝小雨追求“大男孩”的一节,被如白驹过隙般的时光旋即翻了篇。
樊华禁不住感叹:
郝小雨的这场爱情,来的快退的也快,真像极了荼蘼花开,盛开,就意味着结束。
不过,这荼蘼的短暂盛开虽然苍凉,但还是好起扶桑。
扶桑虽然缠绵,但没有荼蘼的花香。荼蘼虽然短暂却让人怀念。
樊华不知道,郝小雨对于这短促的一幕,内心是否也会留下余香?是否也会成为一生不会忘却的怀念。
“谢了荼蘼春事休。
无多花片子,缀枝头。
庭槐影碎被风揉,莺虽老,声尚带娇羞。
独自倚妆楼。
一川烟草浪,衬云福,不如归去下帘钩。
心儿小,难着许多愁。”
——这是吴淑姬的词,郝小雨应该是读过的。
唉!樊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不要这么多愁善感吆!
说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事实也是如此,转眼又是一周。
忙忙碌碌的樊华也把郝小雨“好色”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又一天,樊华被校领导叫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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