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面色也委实有些难看,顿了顿又道,“依微臣之见,二皇子此病乃风寒湿邪侵袭入络,经脉麻痹之证,陛下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给二殿下施针片刻,便可解二皇子肌筋之痹。”
炎上皇闻言更是猛吸了一口气,伸手掩面,“逆子啊,逆子!”
见着一贯威严庄重的炎上皇竟能有这副模样,符星颜不自觉觉得自己这次惹的祸有些大了。
纳兰贵妃忙帮着她说话道,“陛下,阳儿在雨中跪了那么久,思绪不清,难免会做出些糊涂的事情来。”
符星颜跪坐在一旁,看着太医在她面前拿出了一根根又长又细的金针,刺入白匪阳的手上几个部位,心里都不由得觉得疼。
从前她只知道用灵力治凡人之病,只需以灵力渡化凡人躯体即可,从未见过这般金石之医,不免觉得有些骇人。
几针下去,躺在床榻上的人有几分苏醒之征,原本握住她的手,也松开,被太医给放了回去。
符星颜忙如释重负般跪倒在了一边,听候炎上皇的发落。
没想到那躺在床上的人被太医扎了几针后,嘴边一直呼唤着她的闺名,“颜颜,颜颜……”
早知道不让太医把他扎针了。
好家伙,她这里已经够乱了,这躺着的人还要给她添乱。
炎上皇向她投来不太和善的目光,倒是纳兰贵妃轻咳了两声,开口打算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阳儿心里倒是十分牵挂着你,也是难得。”
他的梦呓之音唤得分外急切,听起来倒像是一句咒术似的,扰得她颇为头痛,但又不自觉地对他投去几分怜悯的目光。
炎上皇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更是阴沉,径直走到她面前,踱步良久,终究只是深叹了口气,“揽月郡主,朕能看得出来,你对二皇子是颇为重情重义。”
等等,这炎上皇是不是老糊涂了,明明是白匪阳对她重情重义才对。
“不过!朕先前嘱托你的话你要好好记下。朕念及洛大将军的劳苦功高,定会为你指一门好婚事,了却了这段孽缘。”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她跟白匪阳倒真是孽缘。想起先前那两个神仙对她说的话,她又有些头痛。
她先前只听师父说过,月老系的红绳,于凡人而言也只是一世姻缘,于妖魔仙者而言,自是有办法相解红绳,倒是从没听过红绳被系了死结。
如今看来,她与白匪阳经历的种种巧合怕也是受了这红绳的影响了。
该死的月老,她暗暗咒骂,绑谁不好偏偏要把她和他绑在一起。
炎上皇见她面色迟疑,便顿了顿,又道,“你可知你今日私闯偏殿之责,打伤御前侍卫之事该当何罪?朕知揽月郡主生性洒脱,自是不会在意,但是此事若是传出去,又会对你们洛家造成多大的影响?会对洛将军造成什么影响?”
符星颜听到洛家二字,才回过神来,抬头望向炎上皇,愣是装出面露难色之意。
“你若答应,今日你与二皇子今日做的糊涂事,朕便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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