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上皇拨弄着手上的扳指,眼睛却是盯着她,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当然,你若有什么另外的属意之人,也大可同朕分说分说。”
不得不说这个炎上皇拿捏她的心思倒是拿捏得死死的。
若她真是洛星颜,此事事关家族荣辱兴衰,她定会因为炎上皇这话收敛心思。
不过可惜,炎上皇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洛家是她影子出身之地,而非她的,再说有损洛家名誉的事情她干得也不少,多了这一两件倒是无妨。
反正这白匪阳她是要拉拢蛊惑的。
至于洛家,以她的能力,想保护也不难。
一番思索之后,符星颜郑重地给炎上皇行了个大礼,“陛下所言,臣女定当铭记在心。臣女与二殿下实在不是天作之合的良配。二殿下虽对我有情,但臣女深知不过只是二殿下一时兴起之意,也做不得数,臣女心里自然明白。”
炎上皇一怔,原本以为这揽月郡主还会同他胡搅蛮缠一番,没想到却是如此识大体、懂事的模样,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纳兰贵妃愁着张脸,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有开口。
见他们这般模样,符星颜心里偷着笑,面上却是两行清泪悄然落下,声音有几分哽咽,“臣女同二皇子终究是有缘无分了,不过还请皇上莫要告诉二皇子臣女要另行婚配之事。国难当前,二殿下当以国事为重。”
说这话时,她还特意声音悲泣又动人,配上她那楚楚可怜的音调,保准让这屋里屋外的内官、宫女、太医诸人听得明白。
她假哭了两声,自己从怀中掏出了二皇子的帕子,特意在炎上皇面前甩了一下,确保炎上皇看清了那帕子上的“阳”字,才拿来拭泪和擤鼻涕。
这戏做得差不多了。
她把一团揉皱的帕子双手呈给纳兰贵妃,“还请贵妃把这帕子交换给二皇子,他自会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纳兰贵妃脸上也有两道泪痕,不过倒是哭得十分唯美,拿过帕子,同她点头称道,“孩子放心。”
炎上皇看着贵妃落泪,也是分外心疼,揽过贵妃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还没等炎上皇开口,符星颜便自己请辞了,“臣女今日在宫中耽搁时间已久,家母在家中定然甚是忧心牵挂,还请陛下恩准臣女此刻出宫。”
炎上皇脸色缓和了些,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白匪阳,声音端庄而威严道,“嗯。若是康怡夫人问起今日之事,你便说你与朕十分投缘,朕留你在御书房下棋恳谈,忘了时辰。”
这个炎上皇倒是颇为仁慈,又心思缜密,不愧是天帝选中的天子,倒还真有点那么回事。
“张内官,送揽月郡主出宫。”炎上皇坐在塌边低头扶额,微微扬手,示意她出去。
“陛下,贵妃娘娘,臣女告退。”她缓缓地施了一个礼,又留恋般地看了一眼白匪阳。
心里默默念叨道,白匪阳啊,白匪阳,都说凡间男子最吃欲擒故纵这一套,你可不要让本魔精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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