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眉目之间总是含着几分刻薄,让人看起来不大舒服。
多好一美人,可惜是个母老虎。
景阳心下腹诽,但面上倒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那副弱柳扶风,美人如玉的模样更是令向春心火大盛。
她捏着嗓子俯视着景阳道:“哟,行什么礼嘛,您可是要做大贵人的人,怎的向我这种低贱的奴婢行礼呢?”
“姑姑说笑了,奴婢一时被迷惑了心智,做出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给各位姑姑和姐妹添了那么多麻烦,实在悔恨不已。”
景阳乖顺的低着头,声音温温柔柔的,还带着几分哽咽的停顿,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向春闻言挑了挑眉,刻薄的继续说道:“这被打了一顿倒还开窍了不少,既然苦痛这么有用,那你便去将府上的花都浇了吧。”
“你一个人做,如果再推给怜心,那你就多浇几天!”
这丞相府大到不像话,府上的花丛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平时都是数个身强力壮的花匠负责打理的,如今要自己一个带着伤痛的人去完成。
这刁难倒还真是要人命啊。
种种思绪不过一瞬间,毫无反抗之力的景阳心下叹气,乖巧的称是。
那副波澜不惊,淡雅沉静的气质将少女那本就出彩的相貌衬得更加贵气出尘。
她好像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向春狐疑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凤眼微眯。
狐媚妖精就是狐媚妖精,整天一副勾男人的模样!
向春忽然气极,她极其不爽的怒瞪着景阳高声吼道:“还杵着干什么?快滚呐!”
景阳:“……”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一下子生气成这种模样?
景阳心下疑惑,伏了伏身之后火速的离开了这里。
她绕向了长廊那边,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向春的视线区域,免得待会那人看着自己不爽又是一阵刁难。
几个箭步之后终于是看不到向春的身影了,景阳呼了一口气,扶着旁边的柱子喘气歇息。
“哟,这小美人怎么也一副病弱样呐?”轻佻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揶揄味道,让本来十分悦耳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
景阳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向说话那人,这一抬眼,便见到了先前站在长廊处的那个青衣公子。
他一副风流模样的摇着扇子,笑眼上挑,直白的看着景阳。
在他身后,是逐渐跟上来的薛衡。
景阳只是看了一眼,便颇觉惊诧。
薛衡她前世是见过的,只是当初那个娇矜孤傲的天才怎么会变成这般病弱模样了?
而且那副姿态实在是太过于死气沉沉了,简直和景阳印象中的那个青年判若两人。
这大宋丞相薛衡,是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一位,家世豪华,祖上出了无数王侯将相,是延续了数百年的大家族。
就连大宋皇帝都得看其三分颜色,薛衡更是这个家族数百年以来最为惊才绝艳的一个,年纪轻轻便登朝拜相,到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
这般惊世之才,怎会在短短一年衰败成这副模样?
景阳心下实在太过于惊讶,一时都忘记了做出了反应。
直到头顶被敲了一下后才猛然惊醒过来,连忙伏身行礼。
李思源“啧”了一声,收起扇子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他看了一眼跟上来的薛衡,没好气道:“怎么一个个的都对那病秧子这副模样?”
话落便忽然凑近过去,用扇子挑起景阳的下巴,一脸邪肆意味的轻佻道:“怎么?是本侯爷长得不如你们大人俊俏吗?”
景阳神色不变,没有丝毫慌张的直视着李思源,随后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小心道:“侯爷说笑了。”
武安侯李思源,名将李远军的儿子,是盛京鼎鼎有名的浪/荡公子,狐朋狗友一堆,整天招摇过市游手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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