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很愿意相信白廷的话,与此同时,更不愿意见二小姐的孩子也遭人谋害。
“嬷嬷安心,我已多加部署,明日不过顺手为之,轻而易举。”
白廷极力安抚,常嬷嬷尤不能彻底安下心,心中一直惴惴。
……
翌日,一早。
单从东边地平线透出的红光,便知今日依旧是个好天气。
洗漱换衣,披麻戴孝的白廷在几人的围拥下,往乌衣巷去。
此时,挂满白布的白家,有些人似乎很开心。
“哥哥,过了今日….”
“休得胡言!”
白敬一低声喝住弟弟,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后者讪讪地退回去,守在灵堂一侧。
白敬一目光缓缓扫过偌大的白家,心绪一阵波澜,他虽那般说弟弟,自己实则也是暗暗兴奋。
过了今日,扬州头号盐商白家的家业,便尽数归属他。
“白大爷,都准备好了。”
很快,家中的管事来汇报。
白敬一微皱眉,这个称谓真让他不舒服,想想过了今天,自己便可换个称呼,不由又心情大好,可依旧拿着嗓子,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好,开门准备迎客。”
吩咐完,他又冲弟弟使了个眼色。
后者悄悄退出灵堂,没多时,领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郎。
当太阳完全从地平线升起,来观礼的客人接踵而至。
“有客祭拜~”
“孝子贤孙回礼~”
“.…”
当阳光充斥半个灵堂,时候差不多,参礼的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一脸悲伤、泪痕不止的白敬一无力地双手杵着哭丧棍,费力挪了半步上前,“今已停灵日满,先伯英灵仍在,要入福地,庇佑吾家,起幡。”
随他一个手势,灵堂门口一人高声喊,“打幡,引路~”
接着灵堂上接着一人喊,“打幡,引路~,碎瓦,起灵~”
这时,前来吊唁的众人从座位上起来,稍稍往灵堂中央聚拢;灵前,一灰衣老头拿起地上的一个瓦盆,递到白敬一手中。
正当他满脸虚假悲伤,举起瓦盆欲摔之时。
“且慢!”
左侧守灵人中,一少年郎出声,众人的视线纷纷聚焦他身上。
白敬一回头看去,见是白廷,还以为是自己找来的替身,先是看了一眼弟弟,后者也是一脸懵,伸手上前欲拉住白廷,被白廷随手甩开。
白廷缓缓走到他面前,白敬一心下恼怒,低声呵斥,“莫要生事,快些回去,银钱不少你的。”
白廷咧嘴一笑,“堂舅还以为我是你找来的李鬼呢?”
他声音不高,在有些闹哄哄的灵堂中,却清楚落到前来吊唁的人耳中。
能来参加白府君丧礼的,起码是一方富商,更别提扬州的各级官员,连知州都到了。
这些人,哪个不是见多了世态炎凉?
少年郎话一出,众人心中便生出猜测。
“你是….”白敬一眼露骇然,手中的瓦盆差点没拿稳,话是不敢再往下说。
怎么会?
他两重设计,先是派人伏杀,再是拜托县衙拿人,第二个还是他收到那帮人伏杀成功的信息再做的后手,这样都叫这小子逃了?
忽觉有些无力,白敬一举着的双手缓缓放下。
白廷顺手接上他手中的瓦盆,“这便是了,外公发丧,如何麻烦堂舅来摔瓦,起灵?”
白敬一陡地警觉,从浑噩的状态中抽离,双手死死扣住还没被白廷接走的瓦盆,“你胡说个什么浑话?”
这才训斥完,又冲着周围的观客挤出难看的笑容,不停解释,“诸位耆老乡绅,这位是我大伯外孙,昨个刚收到他父亲去世的消息,一时悲伤未退,神志模糊,胡言乱语了些,各位切勿见怪,万请见谅。”
众人实则大多看得出他在胡扯,却还有人附和。
“怎会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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