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山颠云海的面和下面我都看过,但里面是第一次来。
很可怕。
除了不吓人的,什么都有。
我完全想不通丁野鹤为何带我——蔡风华的身体来这,他疯了吗?被出云山的热闹年夜饭刺激到了,所以抓了师父蔡风华来这报复?
可是为什么?他不是最爱蔡风华,口口声声尊敬爱护她吗?
我不理解,越看这个丁野鹤越诡异。
然后恍然大悟:他根本不是丁野鹤!
真正的丁野鹤爱蔡风华到魔障,但也尊敬她到变态,才不会大半夜闯入蔡风华闺房,玷污她的名声!
“你是什么品种的怪物?”我问那个冒充丁野鹤的家伙。
好家伙,假丁野鹤比我还激动,顿时驻足,下打量我——至于他看到的是蔡风华的仙体,还是我的魂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他说:“还以为蔡风华真的找了个蠢村姑,没想到还有点脑子。”
我想起来丁野鹤教我的固魂术,和杜水月的天女散花,连起来正好给这家伙来个穿膛破肚、拆他个七零八落,因此并不慌张,反而暗暗攒劲,力求一击必中。
哪知道被他一眼看穿,且非常不屑地戳穿我:你想的那些对我没用,不信吗?”
我当然不信:“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就试试。”他笑道,论邪性这点,倒和丁野鹤十分契合,可以说毫无违和。
我带着对他的恐惧和对丁野鹤的不满,集中精力,嗖一下离开蔡风华的仙体,钻进假的丁野鹤——哪知道立刻如进了迷宫一样,陷身黑压压的云团,左右下毫无区别。
这阵仗我第一次见,但这种绝望心情不是,于是闭眼睛,深呼吸,努力平复恐惧和慌张,回忆被杜水月带着天女散花那回——似烟花那般绽放,虽然痛,但不怕变态地说,还挺爽。
我将那种爽想像成磨磨老驴头的胡萝卜,自我激励,努力向游。
周身毫无阻力,哪里都只有湿湿的云气,我终于明白这地方为什么叫出云山。
“往冲啊!”
我在想像中的灼热里往一顶,化周身为无数火线——
毫无意外,都湮灭在湿湿云团中,根本烧不起来。
天女散花失败了。
反而是我如湿柴禾一般,冒出阵阵呛人浓烟,和黑压压云团混为一团。
云团中,无数的丁野鹤包围着我,掩着口鼻阻挡浓烟,嘲笑我:“你们这些凡人,不试一下总不相信自己有多差劲,现在心满意足了?可以乖乖听我说了?”
我能有面办法,只好听他道。
他说:“我叫魇,梦魇的魇。”
“所以我在做梦?”我相当意外。
无数个丁野鹤合成一个,流云一样变形,一会儿瘦一会儿胖,一会儿长一会儿矮,一会儿圆一会儿扁,一会儿撕扯成无数,破棉花一样,直接肯定:“没我的允许,你醒不过来。”
还挺霸道。
“那么你目的是什么?”我只好和他纠缠。
“蔡风华修掉了梦,她得还我。”
“什么叫修掉了梦?”我不懂。
“她做过一次春梦,过于羞耻,醒来便把做梦这种事修炼掉了。”
说起别人的隐私来,魇毫无顾忌。
只有听者我兴奋又尴尬,还不自觉红了脸——我脸红的一大因素是因为他这话是用丁野鹤的身份说的,连旺财都知道丁野鹤对蔡风华什么心思,这话由他来说,当然更多三分不忍直视。
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我到底好奇又兴奋地重复:“春梦?”
魇倒大方,不像我猥琐无礼,耐心道:“所以你要赔我。”
吓得我连忙摆手:“别的可以,春梦真不行。”
春梦什么玩意儿?我一个蜗居山野的小小村姑,做那玩意儿干嘛?做了也不能告诉他啊,除非再不做人——当然做神仙更不行了,长生不死岂非黑历史万万年魔灭不掉。神仙冢也消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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