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油墨混着阿凯隆特的毛,蘸在羽毛笔上画着我,漫天的我就像碎片似的落在实验室里。
看着满目疮痍的狮兽人,我得找个理由安全的从这里出去,你知道的,刚刚那么说多多少少有一点意识流的意思,你明白的,我这个人平时就这么神经质,喜欢断断续续的表达,也行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我相信你的能力,至少这方面是的,就在不久之前,卡多雷让我帮忙记录一下阿凯隆特在实验中的身体状况,显然他并不能100%的确定这次实验的后果与影响。
我这个人没什么文采,学识方面更是浅薄的可以,我对阿凯隆特身体变化进行的记录自然无法做到多么客观,这倒和前面说的没什么原因,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主观臆断。
他的背部不断的向上蠕动,像是沸腾的炼金药剂,咕嘟咕嘟的翻涌着,冒着热气,似乎有在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
左肩和额头隆起,像是两面对峙着的山峰,经过短暂的静止,畸形的隆起突然疯狂的生长起来,藤蔓似的根须刺破皮肤,交错缠绕在一起转眼间就要生长为一颗如同死灰的腐朽树木。
朽木不断拔高,顶破了实验室顶部的岩石,密密麻麻的根须从阿凯隆特的皮肤毛孔中钻出来,苍白干枯的毛发如同碎掉的白色不断散落在地表。
根须和树木的颜色完全相反,有股浓郁至极的翠绿,无数的根须垂在地面上,密密麻麻,有不少都错乱的生长在一起,相互刺破的对方,也有许多根须扎入土中,地底深处蕴藏的元素开始疯狂涌入阿凯隆特的身体。
我得说明一下,我在融合领域的造诣虽然不高,但也算是有所了解,配合巫毒术士的特性,我做过不少独特的融合兽,那些实验品放到任何一个国家当中都足以让我获得崇高的地位与大把的金钱。
当然,前提是这些国家并不歧视巨魔的身份,抱歉,我跑题了,我挥着长柄战刀砍断那些粗壮的根茎,从粘稠的汁液里找到昏迷的白狮兽人。
我大概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虽然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能明白,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糟糕,似乎是树人细胞同化了阿凯隆特体内的血脉力量,这种同化的行为导致那些斑杂的血脉集体爆发。
我不太懂这些,毕竟我没研究过具有原始血统的家伙,也许像巨魔这样古老的物种身上会有些,不过我还没变态到解剖自己的同族的地步。
卡多雷正有条不紊地调整着药剂的输入比例,他在狮子兽人的身上插满了导管跟注射针头什么的东西。
或者说我得承认自己也许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当我看到阿凯隆特被树人细胞淹没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死掉了,尽管我不确定,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管他是否真的死了,怎么能够闻到浓烈的死亡气息正在向我逼近,树人这种听起来性情温和的种族确实足够温和,因为他们的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苏醒的时候也很少移动,因为他们的移动速度实在是慢的离谱,通常都会驻扎在一个位置上千年的时间。
不过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像死至极以为生一样,像我那么追求一个死亡的人且能一直活着,当然了,也许是我并没有真正去拥抱死亡的原因,死亡女神是冰冷的,我不喜欢冰凉。
我喜欢温暖的怀抱,那是若是母亲的脸,我将沉溺其中,她的拥抱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浸泡温泉,温热但并不滚烫的水流过我的四肢,轻拂过我的皮肤,在我身体的每一处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在按摩一样,让我就沉溺其中,任凭自己凌乱的毛发飘扬,粗糙的皮肤被打磨,缓缓沉睡,直到失去意识。
你懂得,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冬天,外面下着暴风雪,而你在温暖的壁炉旁边,静静的喝了一杯温热的饮品,酒或者是什么东西,一动都不想动,只想躲在柔软的靠垫上轻轻地睡着,没有人来打扰你,被浑身被慵懒的气息包裹着,我就想这样子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夜,也许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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