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郎来报,埠中郑屠户家发生了灭门命案!”赵正倒是并不同刘涣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委也一股脑说出来,“郑屠户在埠中以屠宰为生,家中有一女一妻,这些年凭着屠宰的本事,倒也攒下来不少家私。想来此番,贼人也是奔着财帛而来。”
“何时发生的事,那郑屠户家的屋舍可已经遣人看守住了。”刚才只是隐约听了个大概,加之半梦迷糊,刘涣还以为乡中又有什么斗殴事件。此时,再听竟是三口人命的紧要案子,当下周身一激灵,困意全无。
而方才回身亭舍内去取兵器的求盗,此时也左手提刀,右手握根哨棒,肩上套着绳索匆忙走了出来,“大兄,情况紧急我等赶紧过去吧?”
从求盗手上接过镔刀,赵正扫了眼刘涣周边,没瞧见张多身影,当下也不再等候,朝刘涣一拱手,“少君且先唤起张三郎,我与弟兄先行一步。”
正低头系紧腰带的刘涣,却是头也不抬直接道,“此等大事,却如何还有时间耽搁,我与你一道去。”从李二手中接过佩刀系在腰间,“至于三郎,稍后亭父将他唤醒,实在不行,直接用凉水泼他便是。”
那边李大也将马厩的矮马牵了过来,甫一瞧见矮马,刘涣先是一顿,随后索性直接指着李大安排起来,“你与王五一道将张多抬到马背上,索性大家伙一起过去,省的留他一人又不识路。”说罢,刘涣也不再管张多,只向赵正道,“赵亭长,我们不等他,先走,边走边说。”
而早便抓着镔刀的赵正也是做此想,于是点点头。那报信的汉子,眼见连赵正都似乎有些让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当即便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引路。
接着,一众人便直奔埠中亭郑屠户家方向去。
慢说一路,赵正倒也将这郑屠户家的情况与刘涣说了清楚。
原来,这郑屠户不仅家中有些资财,更有个出落水灵的女儿。在这瓦埠乡里也算是排得上号的美人,这些年登门求亲的连门槛都要踏破了。只不过郑屠户仗着自己一手屠宰的本事,脾气暴不说,眼界还很高,偏是看不上这十里八乡的穷酸少年。一门心思想着哪天能攀上高枝。如今倒好,高枝没攀成,命给搭没了。
至于那牛二,则是郑屠户家的邻居,自小便与郑屠户的女儿一起长大,当然对她也心生爱慕。值此时候,少男少女间有些春心萌动,多少也是正常的。所以,郑屠户一家的命案,彻底将牛二激怒,促使他引数名伙伴去往埠中寻凶。
而被他们认定为凶手的原大,则是埠中的浑人,用瓦埠乡民的话说,只要谁家稍微有些风吹草动,这原大就能立马知道,也不晓得他哪里得来的风声。
不过,乡里间琐碎话传多了,自然也会被人背后指点非议起来,于是原大这浑人的称号便就此传开来。
当然了,这些消息皆是从赵正的嘴里得来的,用他的话说,他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具体牛二与郑家关系如何,原大是否着实浑人,他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
毕竟邻里间为点小事闹翻的也不再少数,而原大也并非瓦南亭的人,赵正对他更是不了解。
怀着种种疑惑,终于在天蒙蒙泛起亮光的时候,众人抵达了郑屠户家。
见赵正赶来,当先一中年老汉也赶忙迎了过来。“赵亭长,你可算是来了,好端端的怎就会生出这般事来呢?”
“陈伯不必惊慌,这位那是县衙派来的游缴。”稍微安抚一句老汉,赵正侧声对刘涣,“正阳里的里正。”
从赵正口中听到游缴前来,里正也是一愣,心想这案子着实不小否则也不能这么快就把游缴给引来,不过待他瞧清楚刘涣样貌时,却又是一愣。若不是平素便知晓赵正为人,里正还以为他在拿自己玩笑呢。
也不纠结里正的眼神,刘涣直接开门见山,“陈里魁先与我仔细说说今夜发现郑屠户家命案前后的详细经过。”
“此事原也不是我首先察觉的。”见刘涣神情肃穆,里正也不拖迭直接述说起来,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农汉,“因为陈二郎家中今夜添了丁,所以他想着来郑屠户家里割些肉食回去庆贺一番,却不想竟撞见了这泼天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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