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非常普通的一天 (2-1)

2015年的1月30日是周五，中午12点，饭点时间。

今天煮饭的阿姨临时有事，统一叫的快餐。

负责行政的实习生小珍和小向把快餐分发给办公室的人，分放给每一个人时候，都会甜美的喊一声：“辛苦了，今天也要加油呀！小珍/向爱你呦！！”

这是冯格飞提的要求，属于全民科技的办公室特色——八成是冯格飞自己的恶趣味。

平常小珍和小向两个人都会喊得格外卖力，必须要让接快餐的人起鸡皮疙瘩的程度——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不过今天小珍和小向却喊得十分勉强，敷衍的说了一句‘你的饭，加油’，后面的‘爱你们呦’没说。

办公室的人也反常的没有反应，静默的接过餐盒，无言打开盒盖，悄无声息吃饭。

整个办公室没什么人说话，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直到……踏踏的小跳步声。

踩着小皮鞋，穿着小吊带露出消瘦的锁骨和纯色短裙下一双晃人眼光洁细腿的田媛从楼上跑着下来：“欧耶，今天开饭是什么，耶，是盒饭耶，盒饭，我爱吃盒饭，耶耶耶。”

属于田媛的即兴劣质rap。

音调奇怪，加上表情非常认真，办公室里的人被田媛逗笑了——田野这家伙，又在整活，这人咋就能这么乐观呢？

本来因为明天发布会，搞得全公司人紧张的气氛淡去不少。

林漱并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他的午餐由杨菲妍送上来，顺便给他泡了一杯红茶——加糖，甜齁了。

慢斯条理吃过午餐，林漱提起一个袋子，走向三楼。

三楼是两间卧室和一件杂物室，卧室分给了刘洁和罗沁两人，杂物室被改造成了办公室，宇宙开发部的办公室。

走到里面，宇开部的四人正在开会。

四个人似乎在争执，刘洁手摁在桌面上，对罗沁咆哮‘你得听我的’，罗沁眼神没有闪躲，刚直道‘你的做法不对，我会听你的，这里面不包括错误’。

见到林漱过来，两人争执才停止。

林漱知道她们争执什么。

林漱关于宇开部的定位不是单纯的水军和公关部门，有更深层次的安排。

现阶段全民科技的发展，也非常依赖宇开部。

龙姬的推广是这样，靠水军带起口碑，让龙姬用户超过40万，提前五天完成任务。

并且这个数字一直提升，超过百万只是时间问题。

除了龙姬，关于全民手机1的营销也全部交给宇开部，上次90万拍好的宣传片已经在互联网平台发布，但是反响一般，宇开部的刷数据成效不大。

明天就是发布会，时间不剩下多少，这两人急了。

林漱坐到他们中间的位置，先对另两个实习生微笑算打招呼，接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面向刘洁道：“不用担心，明天的发布会不会有问题，后天的预售也能达成目标，你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见到林漱，刘洁冷静不少，看着林漱，眼里有担忧：“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没底，现在能多一点准备，就多一点成功的可能，我知道，你不能输。”

十几天下来，林漱也没对她隐瞒，刘洁知道全民科技的底细，基本上林漱在拿着全部身家在赌，已经没有回头路。

全民科技一次也输不起，明天的发布会必须赢。

林漱不说什么‘没想过失败的’话，只是笑着道：“怎么会输不起，大不了欠一屁股子债，从头再来呗！当然，你们的工资是一定会发的，只会欠银行和消费者的钱。”

全民科技进行到预售这一步，就算大部分人不买他的账，预售惨淡，赌约失败陈文杰那边找他索赔，90万还不起，但多少会有一些预售，这钱够遣散公司的人。

只是对不起他们，给了他们一个美好的梦，却不能实现。

“所以我们输不起。”刘洁再次道，这次加了我们，她已经决定跟林漱站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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