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山清元峰的峰顶,那只翠绿色的烟斗再次在黑夜中显现。余言出现在峰顶榕树下,月光照亮了她清美秀丽的脸庞,清秀的眉,明亮的眸,以及那眉眼间淡淡的素妆。
她望着眼前这位打着哈切,昏昏欲睡,左脚弯曲着地,右脚搁在坐腿上,一手托着腮帮的老者。显得有些意外,心里像个小女孩般嘀咕道:“您老人家不在自家山头待着,来这清元峰观花赏月来了?”
苏老好像听到了一般,摇了摇头,打了个哈切说道:“月,自然要赏,小丫头你没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吗?比你还美得那种美。”
余言对苏老这种耍赖式的调戏已然见怪不怪了。她抬头看了夜色中那轮新月,不由得挑了挑眉问道:“这分明是轮新月,不见其十之八九,又有什么美丑可言。苏老今日来此单为赏月,还是为看山下那颗并不太明亮的星辰。”
苏老说道:“我倒是觉得不管星辰,新月今晚都很美,比平日里要好看上百倍。”
余言不知道为何苏老为何看上朝暮,朝暮在外门的表现并不突出,经脉修行上还有着大多的问题。
难道因为自己给他的那块玄元令?想到这她有不由得摇了摇头,玄元令固然是好,但苏老这般境界的人自然是不会去在意这些的。
她隐约觉得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局,在黑夜中露出的几颗棋子不过是冰山一角,而自己已然早已置身其中。
“我不管你认不认识他,也不管他给你能带来什么。既然无经阁他已经进去了,那便是他的命中注定。
注定是他的东西别人拿不走,也不能拿走。你和他之间的事,先放一放,你还不能见他,至少现在这段时间不能。过了玄天试吧,最起码了。”苏老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正色地说道。
“还请苏老放心,余言还是知道些分寸的。”余言对此有些懊恼,秋新道那家伙难不成办事都靠搬名号吗,在规矩面前哪怕知道一二分寸,也绝不会得罪苏老这样的人物啊。
如今她倒是对朝暮有些担心起来,毕竟无经阁,无经阁,入此阁中剑难得。
苏老话语过后,凭空凝练出一把透明色的水露飞剑。随即大喝一声:“我有一剑随风起,直入九霄八万里。”话落剑走,好不快活。
余言则是满头黑线,心想你一老前辈怎么还这般童心未泯。一道剑诀能解决的事情,非得搞得自己多般仙风道骨。
就好像念给旁人听的。可这峰顶也没人啊,不,不对,好像有那么一个,是她自己。
……
……
清晨的山腰间失去了往日宁静,一改往常多了些喧闹。山间浓雾未能隐去问剑塔下攒动的人头,雾太过浓郁,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朝暮向往成一样完成了打坐,像往常一样洗漱,用过早点。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比平常要早出门些,不为其他,是因为他是被陆晨晨拉出去的。
雾散开的速度由慢到快,从云端到塔顶继而再到塔下,从上到下的进入朝暮的视线。看着那已经看了好多天的问剑塔,再加上这般多的外门弟子聚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人要问剑,问剑自然是取那本命飞剑。既是如此,那便是有人入了开恒境界。入开恒者方可登楼问剑。
所有人的视线都瞄准着塔下那淡蓝色的身影,朝暮站的太远,但神识的感知告诉他,那人的确是入了开恒。那人对着守阁长老行了一礼,确认境界无误后,径直入了塔内。
朝暮虽感觉那人今日问剑必定不凡,却也没有留露出太多情绪。
“那人叫做蓝海,听说来自南方极元之地。”陆晨晨在一旁说道。
塔下十里内被设下了禁制,所有弟子都退到了十里开外。所有人都对这蓝海能取到何种本命飞剑做出了讨论。
当然朝暮除外,他的视线没有落在问剑塔上,而是一旁的无经阁。隐隐之中,他似乎发现了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只是还不太明显。
嘈杂的喧闹声在下一刻戛然而止,每一个弟子都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最轻微的杂声都没有听到,整座清翠的山谷变得静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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