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此塔亦彼楼 (2-2)

塔下上一秒还是寂静的湖水，下一刻便便变成了干爽的石地。湖水顺着塔身逆流而上，经过塔身三层时稍微停顿，转折，继而跃然于塔顶。一道蓝色的灵气化作匹练于湖水交融，凝练出一把把略带虚无的蓝色小剑。

一把、两把、三把、......直至四十七把小剑。下一秒四十七把小剑向不同方向飞射而去，在远方的天际化作流光。

陆晨晨此时还沉浸在这座问剑塔所给他带来的震惊之中，没有注意到朝暮。她看着远去的流光，墨眉紧蹙说道：“这就是问剑吗？那么他的剑呢？蓝海问的剑在哪？”

在感受到远方传来一道悠久而质朴的气息后，朝暮笑了，原来这就是问剑。

他向着陆晨晨说道：“剑来了。”

陆晨晨微微一愣，不知道朝暮为什么这么说，分明自己没有一点点察觉。

朝暮转身，望向南方。晴朗天空中几朵洁白的云彩在悠闲地徘徊着，它们可能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一柄青蓝色飞剑划破云身，呼啸而至，与塔顶距离越来越近，按道理来说马上便会接触，但很奇异的是飞剑的纵掠轨迹在塔身间莫名的发生了诡异的转变。

明明是笔直前行，却在途中变成了向右转弯...然后停在了原地，开始绕着塔顶转圈。

塔顶的蓝海纵身一越，指尖与剑柄擦了淡蓝色的水花。下一秒飞剑跃然于其脚尖，迎云直上九霄。

“今日我蓝海于此问剑，赋其名“碧渊”，纳剑身于识海，此生不负此剑。“一声声问剑赋于山间回响，一滴滴水珠从天而降，沿着石间细缝，汇入塔下小湖水。

陆晨晨揉了揉因惊讶而有些发麻的脸颊，向一旁的朝暮问道：“你说，待到我问剑可能比他强上几分？”

“自然，你所修习的缥缈剑经可是能唤来虚空中那些未知的变数，就是说不是此间所聚之剑，强上五六成，不是问题。”

陆晨晨听得有些迷糊，不过总结了下，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你待且呆这，我去去就来。”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朝暮早已不见了人影，难道是瞬移？

没人看见朝暮在刚刚捏碎了那道剑符，也没人知道朝暮去了问剑塔的三楼，同样可以说他去了无经阁的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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