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国出关 (2-1)

湛河宫廷城楼外，周秦率领一干朝臣给大水牛张大胖送行。

能让国王亲自给他送行，东唐国给南燕的利益非同一般。

大水牛因为昨晚醉酒的事情也是过意不去，自然也不会在国王面前摆架子，也做好使者的身份，对国王躬身行了拜别之礼。

“既然小柔不肯出来与我见一面，我就如实汇报给将军了，我告辞了。”大水牛张大胖说。

“我来了。”忽然，小柔自远处缓缓走来，穿着一身红袍大衣，宛如是出嫁的女子。

大水牛看着小柔一步步来到自己的身前，魂魄都像是被夺走了，色眯眯地看着她。

夏柔公主依依不舍地闪身到小柔跟前，怜悯地说：“小柔姐姐，此去一路凶险，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要是你在异国他乡过得不好，就回来我们的故乡，即使再困难，我也会陪你一起度过。”

小柔用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夏柔的脸蛋，呵护地说：“你已经长大了，也能深感民生疾苦，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你的父王，南燕需要你。”

夏柔还是忍不住伤感，落下了泪珠，万分不舍地说：“小柔姐，我舍不得让你为南燕牺牲。”

小柔强颜欢笑地说：“生逢乱世，哪有那么多的不舍。”

夏柔含泪地说：“哪有什么岁月安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肩负前行罢了。”

小柔别过夏柔公主，移步到周秦国王身前，国王当即给小柔一个鞠躬参拜，随行众臣也顺之给小柔行了一个躬身之礼。

周秦拜道：“小柔为南燕牺牲自己，寡人无以回报，即日起命人给你修建庙宇，尊称为国母，为后人供奉。”

小柔也给周秦一个弯腰躬身，表示感谢，这也是小柔遇见周秦到现在唯一的一次“行礼”，谢之：“多谢大王厚爱，小柔感激不尽，这里有一封锦囊妙计，日后大王无计可施时方可打开一看，可保南燕万年太平。”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函递给周秦。

大水牛张大胖大喜，将自己的马车让给小柔，迎请道：“南燕使者，请上车吧。”

小柔头也不回的走上马车，去的很干脆。

周秦看着东唐国的使团接走小柔的队伍慢慢消失在湛河城大街，悲伤落泪了。宫女歌姬，也为小柔歌声送行。

国王攥着小柔留下的锦囊，忍不住拆开一看，一张白纸上写道：

农吏工商接掌司，

大乱朝纲民意烦。

国王避意养其害，

为徒一时安国防。

南燕整顿律法长，

为国效命举荐人。

深感民意护国安，

大王三思定家常。

重新选拔国之栋，

必将南燕守护梁。

周秦长长叹了一口气，此诗正是描写了南燕朝堂的现状，自己又何曾不知，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要改革整顿官吏，谈何容易！

夏柔说道：“父王，小柔姐姐意思是让我们整顿朝堂之官，就能保南燕万事太平。”

周秦感慨地说：“小柔有治国雄略，却身为女儿身，不能为国之用。”

东唐边关的夜里比南燕还要寒冷，一阵阵远离他乡的乡愁泛起，小柔似乎也有了几分乡愁。

营帐前，寒风凛冽，山里面不停地传出狼嚎。

狼嚎声锐耳，那是强者的呼啸！

东唐边关大将令狐宇带领着张大胖一干人等先锋士官进入客帐，会见小柔。

令狐宇是位识大体的武将，做事不鲁莽，见了使者，还是很尊重的。

“南燕使臣不远万里到我东唐，军营寒露，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见谅。”令狐宇彬彬有礼地说道。

一先锋官不服气地说：“一个小娘们懂什么，南燕那小国皆是贫贱之人，能给她一个住处就不错了，还挑剔吗？”

令狐宇私下用严肃的眼神警示了那先锋官，又转过头为属下说好话：“使者莫怪，他们都是粗人不懂事，切勿放在心上。”

小柔眸色不变，说道：“根据我卦象显示，你这先锋官今夜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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