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笑了。
人家胡夫就在旁边呢。
顺伯下车后,低奢马车继续前进。
昨夜在听竹轩和胡夫的谈话,欧阳戎今早也和谢令姜如实复述了一遍。
“明白了。”欧阳戎笑着颔首。
这时,马车在一处私宅前停下。
欧阳戎再度抱拳,自顾自的点头,垂眸自语:
“上面那位已经有些不虞、不耐了吗……”
“既然这次卫氏女帝和朝廷的态度,她也占一份功劳,那就大大方方感谢,无需藏着掖着,咱们也不是不知恩不懂礼之人。”
欧阳戎点头。
很显然,顺伯也对胡夫较为满意。
他余光不经意间扫见了某道颇熟悉的身影。
离裹儿垂目:“顺伯有话请讲。”
今晚来走后门的欧阳戎也没客气,一一默记下来,心中大致有了应对之策。
一者眼帘低敛,似是出神。
欧阳戎习惯性的掀开车帘,瞧了眼外面的热闹大街。
“无事。”欧阳戎自若的按住他手臂。
欧阳戎不动声色说:
欧阳戎承认,在某些方面胡夫确实走在了时代的前列。
阿力急忙停下马车。
胡夫反应过来,赶忙摆手:
“刚刚不是说欧阳长史哈,只是就事论事,勿怪勿怪,欧阳长史不一样……”
欧阳戎点点头,不禁多看了眼小师妹。
谢令姜哼了一声,转头拎着伞,挽着他胳膊,默默将他送出门去。
“你盯着看什么呢?和你说的话听到没?”谢令姜皱了皱小鼻子。
“到了,走了。”
“戴过去,不准摘。”
“什么?”她问。
“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多谢胡中使。”
听竹轩在浔阳坊,离裹儿、顺伯无法返回,顺伯今夜暂居欧阳戎那里。
下车之前,她突然转头,借着外面传来的朦胧灯火,打量了下欧阳戎脸庞。
胡夫看了眼旁边眼神好奇的离裹儿,犹豫了下,还是小小透露了一些:
“咱家虽然是内侍省的,但也有所耳闻……这位容真女史在司天监的地位有些特殊超然,不似寻常彩裳女官,比较受到……受到陛下与大司命的偏爱,不光是天赋,可能是…出身缘故,其中有些讲究。”
他颔首:
“不过胡中使有句话说的很对,大伙其实都不好受。”
不太了解欧阳戎的胡夫,并不知道欧阳戎嘴中的“大伙”二字与他说的“大伙”有何不同。
一者掀开车帘、打量外面的星空。
顺伯微微松了口气。
“懂了。”
高大络腮胡宦官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军伍佩刀,沉默了会儿,重重抱拳:
“欧阳长史弱冠书生,为民请命,亦是胆壮心雄,不输当世豪杰,咱家打心底里佩服!”
“胡中使问这个作何,难道有何忌讳之处?还望指点一二。”
但这不代表在这方面欧阳戎想超越他。
仔细想想就知道,离闲是乾高宗最后钦点的太子,按照宫廷干爹干儿子的习俗,顺伯当初能成为离闲身边的贴身宦官,他的干爹很可能是乾高宗、乾太宗时的内侍高官官,是与司天监监正并列的存在……
“蔡勤军叛乱一事,非你之罪,你已尽职尽责,胆气横秋,宝刀配英雄,胡中使请收下。”
俄顷,欧阳戎与胡夫又商量了会儿正事。
“好吧,可惜,而且欧阳长史应该也有自己的远大前途。刚刚咱家其实是些玩笑话,岂能耽搁欧阳长史志向,还望勿怪。”
离裹儿视线挪开,不发言,欧阳戎认真颔首:
“理解,没有看不起之意。”
“在车上。”
她偏过头,嘴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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