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乃颂德天枢的总负责人,东林大佛延期之事传来洛阳后,他和梁王第二日就当廷上书陛下,要求调换江州督造主官,重新择良才能官接管……
本就是一脉相承下来的,顺伯的人脉资历自然深厚,干儿子胡夫现在都混成女帝宠臣了……
离裹儿轻盈起身。
“得罪应该没有吧……好的,多谢胡中使提点。”
被胡夫送出门前,欧阳戎摘下那柄佩刀,转过头,重新拍在了愣神的胡夫手掌中。
在胡夫小心翼翼询问的目光、离裹儿颇为怪异的余光下,他朝胡夫展颜一笑,面色自若道:
“没这福分了。”
欧阳戎与离裹儿、顺伯一齐点头。
欧阳戎摇了摇头:
“以前可能有机会,现在……”
“算不上忌讳,不过……”
“想当初,老奴随王爷离开洛阳,漂泊到这偏远江州,小胡子失去靠山,没有依托,在宫廷里,只能走条新路……
其它角度不行?
她路上叮嘱道。
“之前寒衣节送你的香囊呢?”
“今夜辛苦你了。”
至于离裹儿,在浔阳坊有一套私宅,以前参加诗集酒会回去晚了,都会在那里落脚。
胡夫对他恭恭敬敬,除了念旧知恩外,说不得还有传承这一衣钵、以正统自居的心思。
欧阳戎与离裹儿出言安慰。
外面的零星灯火光影射入车内,偶尔掠过欧阳戎与离裹儿的脸蛋,表情不清晰。
不多时,这辆低奢马车抵达槐叶巷宅邸,先把顺伯放了下来。
离裹儿转头,看了眼欧阳戎。
“共事的同僚,前段时间在下一直配合女史大人查案,算是蛮熟……吧。
“……?”
“明白。”欧阳戎脸色认真的倾听。
紧接着,他老老实实的向她请示下,巳初二刻按时去监察院找容真汇报新消息的行程。
“客气。”
顺伯叹气,重重拍腿:
“多年不见,没想到老奴这干儿子会走此歪路,真是……真是……”
“看什么呢,真给你祖母选妃呢?”
车上,他闭目叹气。
欧阳戎颔首,又笑说一句:“真可爱啊。”
马车内,没有点等,欧阳戎与离裹儿面对面坐着。
欧阳戎老实巴交点头。
胡夫转而叮嘱道:
欧阳戎抱拳,平静:“是极。”
“毕竟宫里竞争激烈,得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不然就要被残酷替换……都难啊。”
在被谢令姜跳上马车揍一顿前,欧阳戎赶忙溜之大吉。
……
“若是与那个有副监正老师的林诚比呢?”
欧阳戎携带一柄新做的油纸伞,前去江州大堂,
“我谢谢您嘞。”
离裹儿轻笑一声,没再啰嗦。
六一.二二三.一五零.一七三
“你就说心不心动吧,一步登天,扶摇直上。”
她干净利索跳下马车车辕,头戴一顶珍珠梨花流苏帷帽,背着手,俏生生走进宅内……
“好。”
“对了。”
“欧阳长史缪赞了,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当下官的,不都是为陛下做事?”
离裹儿放下车帘,回过头再道:
“延期之事,祖母肯定是不满的,又有卫氏双王在一旁煽风点火……你注意些,胡夫还有那什么夏官灵台郎,处理好他们,双峰尖石窟那边万不可出岔子。”
“其实看看他们二人的行事风格就可知了,看看谁更恭敬,谁更自若。”
很快,马车抵达了监察院。
他走到某位微胖青年对面的空位上坐下,转头熟练招呼了声:
“那,还会派谁来?”欧阳戎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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