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声心里“咯噔”一声,此前良翰信中担忧之事没错,卫氏双王果然狡猾,扯起了这张“为帝造像”的虎皮作伥。
“看看到底是真缺钱粮、被迫缩减军饷开支造像,还是蓝长浩媚上欺下,私心作祟,滥用公器,才屡次延期,逼出哗变。
“现在全天下都看着圣人与朝堂呢,需要快点定夺,须知此等军务拖的越久越容易生乱,营州例子就在眼前。”
“卫氏这么多年,花这么多钱,养这么多人,竹篮打水吗……真不甘心啊。
少顷,一个由御史大夫姚公瑜提出折中方案,获女帝卫昭拍板,众人默认,通过。
“魏卿请讲。”
卫昭当即点头:“讲。”
“若不雷霆镇压,反而纵容乱兵,去苛责长史蓝长浩,天下其它造像、募集颂德铜的州府看见了,岂不是有样学样?
“个个都学桂州戍卒‘恶意返乡’,到那时朝廷该如何处理,朝廷中枢威严还要不要了?
姚公瑜倏忽开口。
车架出了东城门,迎面就是立德坊,每日上朝入宫十分方便。
“即使即刻下令,调兵镇压,拦截到北还戍卒时,也已接近作为东南门户的洪、江二州。
眼睛看向某处。
所以某种意义上,此人发言可大致代表陛下的态度。
顿了顿,波斯商人谄笑说:
“而且六公子曾暗中设计,算救过离闲一家,又有小公主吹耳边风,现在这一家人对咱们王府颇具好感,不像相王一脉那样死仇难解。”
卫继嗣缓缓点头,面上略露欣慰:
“不愧是我卫氏麟儿,为族分忧,懂得落子闲棋,居安思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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