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丘先生应该在云梦泽寻找剑诀,小人已经派王府练气士去找,暂时……暂时还没有消息。
女帝卫昭偏首,手掌扶额。
卫继嗣不禁摸下巴:“离闲这个幼女,如此天真烂漫吗,不像离乾的公主啊。”
卫思行面上未露恼色,微笑回了句:
栗老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当初突然现身的六公子托他寄信禀告王府的事情。
龙袍老妇人倚坐扶额,看不清衮冕垂旒下的表情,安静了会儿说:
“姚卿、魏卿,你们怎么看。”
“毕竟小地方长大,久在深闺,是挺楚楚可怜、柔弱良善的。”栗老板用力点头:“不过主要还是六公子英明神武,惹她倾心。”
“是,圣人。”
“另外,桂州哗变之事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免太巧了些,很难让人不联想,是不是有反对天枢与造像的奸人,在背后鼓动戍卒,诱发兵变,故意捣乱,以干扰朝廷方针。
卫继嗣、卫思行二人皱眉,嘴边欲言又止。
不去理两只“蛔虫”,担任天枢与佛像督作使的卫继嗣板脸说道:
兄弟二人在车内聚头小议了下。
“圣人,欧阳良翰的奏折抄录稿,臣看了,所言也不算完全错吧,但此子有些过于用圣贤标准要求他人了,
“桂州蓝长浩虽然严厉急躁、为政刚猛了些,可为朝廷分忧,为圣人造像的赤忱之心哪里有错了?
龙袍老妇人慵懒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山川沙盘。
“这话本王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李栗,伱说本王还要听几次。”
卫继嗣未睁眼:“少玄人呢,丘先生人呢,本王的鼎剑呢。”
卫思行余光瞥见,趁机道:
“你去一趟,帮下妙真。”
卫继嗣语气意味深长。
“六公子亲口对小人说,离闲的幼女,那位小公主,已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而且在龙城东林寺里,小人亲眼见过六公子搂佳人细腰,小公主甚至愿丢下家人,跟六公子远走高飞……”
“是,王爷。”
“又是东南吗。”
大殿内空荡荡的,龙袍老妇人独坐龙椅,手指转动一枚圆润幽绿的翡翠弥勒佛。
“那沈大人又像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明知朝廷有时艰,州府有困难,还哗变返乡,毫不顾全大局,定有贼人鼓噪,戍卒北归,乃恶意返乡。
卫继嗣一进门,推开上前的美婢妾室,朝管家道。
魏真宰叹气:“万万不可硬来,路上强行压之。”
狄夫子点头:“善。”
“那就去查!
“陛下可派监察中使,奔赴桂州,一边安抚戍边将士,一边调查桂州大堂造像事宜,
靠椅闭目养神的卫继嗣,等来了一位战战兢兢的波斯商人。
她盯着下方那一座精妙的山川沙盘。
便不再言语。
姚公瑜闻言,心中略松气,面上严肃,娓娓道来……
卫昭问。
魏真宰咳嗽了声,摆手拒了女官递来巾帕,有气无力道:
卫昭从旁边御案上,拿起一本东南江州例行送来的小册子,浏览了会儿,忽道:
“容真。”
停顿了下,笑:“呵,天子气。”
在一旁的卫思行忽然丢出一言:
“老臣愚朽,尚有一惑。
无视磕的头破血流、弄脏地毯的波斯商人,卫继嗣睁眼,看向窗外远处皇城广场的方向,叹息一声。
“听说这次之所以主张桂州戍卒小延一下,乃是因为桂州偏远,土著颇多,赋税难收,州府财政相对捉襟见肘,遣散戍卒又是一大笔额外开销。
“不过,既然说了防微杜渐,桂州戍卒哗变是否长史蓝长浩激起,暂且不谈。
“臣才疏学浅。”
卫昭转头问:“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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