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也稍晚,还是王刺史昨夜突然召集我们商议,我才知晓此事,在城外军营争论了一晚上……结果今日上午,消息便传遍全城。看来是事到临头,压不住了,王刺史才不得不说。”
欧阳戎反握她柔荑,默默感受传递温暖的凝脂肌肤,他摇摇头:
“我非此事的主官与责任人,知道的并不比浔阳士民早上多少,柳州戍兵哗变的消息瞒不住的,眼下从岭南道西陲一路传来江州,也不知滞迟了多久。
云水阁,回到马车,欧阳戎立马朝谢令姜道:
“跟我回槐叶巷,我要寄书两封,
“欧阳大人,苏校尉他们……还能安然返回吗?”
更何况,一千五百哗变戍卒大多是洪州儿郎,肯定是先返洪州城,江州反而排在后面,风险稍小。
谢令姜贝齿咬下唇,脸色担忧。
秦恒忍不住道:
走出浔阳王府,他登上马车。
“欧阳大人应该知道的,岭南道那边,地方土著本就势大,地方官府缺钱少粮,大多‘无为而治’。暂时还没有地方官府敢去拦,算是畅通无阻。甚至……”
“……”某人。
而洪州、江州位于江南道中央靠北的位置,处于长江中段的重要水道上。
马车迅速驶向修水坊。
“大师兄在看什么?”
“带了。”秦恒闭目叹息:“夺取了监军院的兵器、铠甲。”
车帘忽然被人从外掀开。
“我明白了,多谢秦将军解惑。”
上车后,谢令姜放下桂花茶,紧掩车窗。
“一千五百洪州、江州的戍边健儿啊,牵扯到两州多少户人家。
而这些戍卒们或是清醒后迷茫后悔、害怕安上造反罪名,或是暂时缺乏足够的船只承载一千五百人走水运。
“仅次于桂州长史蓝长浩,和洪州都督朱凌虚。”
车厢中央有一尊白鹤仰脖状的小香炉。
秦恒咬牙,语气恨恨道:
欧阳戎立马问:“这蔡勤何人,江州人氏,还是洪州人氏。”
欧阳戎以江州长史身份,照例拜访浔阳王,日常汇报浔阳石窟的前置营造、双峰尖开凿的招工事宜。
欧阳戎与秦恒一时间顾不了这些旁支末节,直接开门见山。
“欧阳长史知道桂州的事情了?”秦恒严肃问。
“没有,他们只想北归还乡,未作大逆不道之事。”
“这杯桂花泡茶不错,手艺真好。”
“那就好。甚至什么?”
“此事与王爷无关,也与江州造像无关,一切如故,王爷好好督造东林大佛,替陛下分忧,就是最大的孝道。”
欧阳戎无视这些,直接问:
“我只想知道,这一千五百戍卒,当时有没有冲击桂州府?”
垂目浏览桂州那边传来有限情报的欧阳戎,嗅到一阵熟悉的兰香扑面而来。
“呵,一千五百戍卒中有三百江州折冲府将士,王冷然作为江州军务长官,一份失察之责跑不掉的。
“那蓝长浩人呢,他激起的兵变,本人是死是活?”
欧阳戎沉默。
谢令姜坐在欧阳戎身侧,没去动桌前这一杯大师兄给她泡的茶水,她俏脸略微古怪的打量这间拥有睡榻、浴桶、毛巾、整洁折叠男子浴袍等物件的喝茶包厢。
“听说在桂州等地出境时,沿途有乡亲父老同情他们,赠送粮水。”
欧阳戎与秦恒再次见面,面对面坐下。
“什么意思?”
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
“一路上是否发生过冲突?”
门口的欧阳戎颔首,转身离开前,手指了指大厅檀木桌上的一杯半满的热茶:
谢令姜腰肢挺直,花容忧虑:“现在怎么办。”
“老地方。”
欧阳忽然睁开眼:
“走,先去浔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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