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她忽然平静下来,微微眯眼,转头看向门口处某个刚刚混不吝顶撞她的燕姓小子,结果却不见人影。
“欧阳公子,此子所言,这也是你的意思?要拿伞走人?”
谢雪娥闻言,脸色稍缓,压下了一些脾气,生硬的语气柔和了点:“欧阳公子……”
离熠、王恒之等被谢雪娥特别邀请来青年才俊们,怅然若失,特别是离熠,一副失魂模样。
大厅内的空气出奇安静,谢氏贵女的话语响彻在场上,回音回荡,同时也落在了门口处的某人耳中。
谢令姜微愣,旋即娇躯一颤,像是感应到什么,她不敢回头。
被漠视截胡的裴十三娘像是认出了这高大老者的身份,噤若寒蝉,不敢再争。
“你没和我说,会对他这么过分,甚至还要把他的伞送给别人。我不来了!伞是我的,决不给人!”
谢雪娥保持着转头姿势,匪夷所思的看着这对大胆包天的男女。
丢下全场的宾客。
欧阳戎垂目,抿了抿嘴:
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左手一紧,温暖包裹。
王冷然有些坐立不安,明明此刻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竞价的裴十三娘、思慧大师,还有那一把油纸伞上。
欧阳戎却忽然转身,头不回的走向门口:
“走吧六郎,别再打扰宴会。”
整座浔阳楼陷入短暂的寂静。
他余光先是瞄了眼同桌不远处脸色铁青的王冷然,顿了顿,还是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指出:
“此伞上的配画,描绘出的簪花仕女,笔势圆转,裙裳飘带如迎风飘扬,是‘吴带当风’的衣纹绘法,是当年长安那位老道士的兰叶描绝技,模仿不了。
明明刚刚秦伯挪笑她时,这小子身影还在门口徘徊来着……溜的倒挺快。
“好了,别闹了。”
裴十三娘微微抬起下巴,众人看不见的下方裙袖里,一只攥拳的手心已经捏满了汗。
谢雪娥有些沉默,裴十三娘笑了笑,欲再开口。
欧阳戎抿嘴:“我担心再惹你亲人生气,扰你寿宴,让你也不开心。并不是赌气走人。”
谢雪娥冷哼了声,旋即歪头,冷眸缓缓投向某位她今夜从未正视过的江州刺史,宛若母狮抬头。
王冷然突然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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