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伸手掰开姜卿言的手指,忽而直起身体往殿外走,推开门时将白芷吓得脸色不轻。
白芷刚刚一直将耳朵贴在门缝,偷听殿内的声音。
还没有听清楚殿内发生什么?
迎面便是谢珩淡漠薄情的一张脸。
谢珩面对白芷的无措焦急,脸色转而平静,“好好照顾你主子!”
白芷听到谢珩的温柔吩咐,视线在恍惚中怔住,迟迟盯着谢珩离开的背影没有回神,莫名的觉得这背影里有苍凉孤寂的颜色。
但是也做不了过多的揣想,转身便往姜卿言面前奔赴去。
姜卿言直起身体,一脸嫌弃的抬手擦拭脸上的湿润,眉头皱得很是嫌恶,将手肘凑到鼻尖轻嗅,心头压着的大石卸下:“幸好不臭!”
白芷见状忍不住的关心道:“娘娘……方才发生了什么?”
“无事!”
就是感觉被登徒子轻薄了一下!
姜卿言又想起谢珩那“道貌岸然”的白净长相,觉得用“登徒子”形容似乎有点过分,这在往日周国最好的娼馆里,他也绝对是头牌花魁的姿容啊!
“方才皇上离开时是什么表情?”
白芷站着表演谢珩离开的模样,两道眉头轻卷起,将双手背过身后,摇着脑袋兀自叹息,视线带出一丝忧伤。
姜卿言莫名的困惑。
白芷又补充道:“皇上离开时,眼眶好像有些红肿……似乎是哭过了?”
“啊!”
姜卿言对这个答案发懵了,讪笑一声:“怎么可能?方才我也没有感觉到他有难过的情绪啊!他总不可能是心疼我?这太滑稽了啊!”
“奴婢也觉得您不要胡思,皇上就算难过,也是为太子出事而干着急的,我们这殿里的人……早在他心里上了《罪人录》,恨不得将我们凌迟处死呢?”
白芷笑着言语,像是在说一件供认不讳的平常事。
姜卿言轻蹙眉头,“你说……他是不是有点痴迷我的平刘海?”
白芷的笑意止不住的放出声来,“娘娘就算是长成天仙,也不会让陛下生有一分波澜……这不是我们该想的,娘娘若是想保住位置,往后可千万别把心思放在陛下身上,这只会浪费您的心神。”
姜卿言点了点头,原主入宫这么多年,她的爱明目张胆到人尽皆知,却没有让谢珩对她多看一眼。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变美就能改变的。
“罢了!幸好本宫看得开,往后也不会多求的。”
“嗯。”
白芷颇为认同的点头,“这男人啊!多多少少都是贱的!许是您不再上心,他倒是上赶着找您了……而且与其抓这大的心,倒不如笼络小的来的实际。
奴婢看娘娘最近将心思放在太子身上,着实是有大智慧了!毕竟这往后的江山不就是太子的吗?和太子处好关系,百利无一害啊!
皇上的恩宠?反正也无碍您的皇后之位,只要咱们本本分分的在宫里度日子,可不稀罕这些虚无缥缈的!”
又不是没有靠山!
难道还真的指望皇上的恩宠过活?
这岂不是要饿死,还给自己添堵。
姜卿言看白芷难得有觉悟,眸光里忍不住的泛出老母亲的泪水,“白芷,你跟着本宫,真的是越来越识大体了!”
有长进。
“都是娘娘教得好。”
“赵妃她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到时候用你的美色,贿赂一下那钦安殿的徐公公,操作一下那绿头牌!别枉费了我们这段时日的良苦用心,可要给赵妃她们出人头地的机会。”
白芷本来对姜卿言亲自教导赵妃等人有怨言,但是今晚见主子都做到这般境地,竟也就是让皇上在殿内多待了一小会儿。
虽然是求宠进程的重大一步,但是她知晓这多年间在宫中苦守,心早就跟着主子寒到枯竭了!
皇上和皇后之间隔阻的东西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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