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帮的你。”
“不知你可欢喜?”
陈丽琴言语亲切,面上却是意外的扭曲。
诛心之言,不过如此。
原来不是她有幸,也不是她特殊……
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罢了。
姜书迩心尖一颤,眼含痛色地回望陈丽琴,瞧见她眼里的快意,心底泛起了苦涩。
她不恨陈丽琴,陈丽琴高低还告诉了她真相。
只是,自此,她才发现自己当真是了无牵挂。
所念皆虚,所念皆虚……
呵。
陈丽琴的手拂过腕边的镯子,一水的绿意,却让她丝毫平静不下来。
她知道姜书迩信了。
也省的她解释,虽然她说的都是真的,但当初到底做的隐蔽,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来确实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要不然姜书迩又怎么可能在和傅祈年有几分交情的情况下搭上先帝的门路呢。
陈丽琴算了算时间,假笑道。
“你是个聪明人。”
“想来也能知道,先帝能要你,不过是因为你同陛下的关系,就你这样的……那时可还不配进潜邸。”
姜书迩岂能不懂。
先帝要她,只因他瞧不上她,更因不许傅祈年要她。
她是真没想到,最终的原由竟是如此,也不枉费她读上这几次档了。
真相,到底是纸包不住火的。
姜书迩轻笑,尽是凄然。
她没哭,更不敢哭。
在这宫里,她要的、求的竟都是假的。
先帝许她荣华富贵,却仅仅只是因她低贱,生怕自己死缠着傅祈年。
原先她还道是自己贪心,求了富贵还想要真心,何其可笑。
如今才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莫说真心了,连富贵都是假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帝和傅祈年,那是真父子啊,只有同她……
连做对假夫妻都是她痴人说梦。
姜书迩身子一颤,喉间涌现撕心裂肺的疼,嘴角溢出血色,落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
原来,这深宫……竟是这般的冷。
冷到了骨子里。
姜书迩眼含绯色,绝望地抬头看了陈丽琴一眼,没有怨愤,也没有讥讽。
只是淡淡地道。
“你走吧。”
说着,便木然地用擦去了嘴角的血痕,小心叠好藏到了枕下。
“被人看到不好。”
陈丽琴可谈不上什么心软,她心知姜书迩打今日后,便是不死,那也是废了。
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呵,好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还真是……
活该溺死在这一汪深情里呢。
陈丽琴淡漠地重新戴上斗篷,神情尽数拢在了黑暗之中。
可那眼里的兴味和幸灾乐祸却做不得假。
她赢了。
陈家的女儿就不会输。
更别说是输给姜书迩这样的低贱之人,说到底,不过一介玩物而已。
“你悔过吗?”
姜书迩听着她逐渐远去的脚步,看着地面上留下的光影,似悲似叹地开了口。
悔吗?
陈丽琴勾唇,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杏眼里头溢满了不屑。
“陈家的女儿从不知后悔是何物,从本宫出生起,就注定高贵。”
“而悔,仅仅只是你这种下贱之人自欺欺人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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