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多弹几个音,也是难听得不行。
姜书迩自己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意外,不过很快又恢复释然。
便是……
弦难成音,曲难成调,那也是她的命了。
姜书迩故意不去看一边情绪崩溃的折梅,只是淡淡地对着季言和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不会弹琴。”
季言和都来不及在意姜书迩对他用了我字,话语便脱口而出。
“好的。”
哪怕他知道事有蹊跷,亦不肯多言。
对于那句好的,也并无懊悔之心。
……
季言和是在午时前画完的,他原是打算呈给姜书迩看看的。
这样若是姜书迩有不满意的地方,他也能够修改。
却没想到,姜书迩一听他说结束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径直离开了。
就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
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季言和手里捧着画卷,嗫喏着唇,又一次看着姜书迩离开自己的视线,却又无可奈何。
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草民。
而一介草民又怎能僭越,如何能够犯上呢。
终究一时妄念吧。
到底是繁花似锦的大内皇宫,难免让他心生绮念,既晃了神,又昏了头。
内室。
姜书迩坐在床上,任由折梅跪在地上。
二人之间,又是一片相对无言。
“娘娘。”
折梅轻抬着腿往前蹭了蹭,痛心地执起姜书迩的手,泪水一时溢出,难过得不成样子。
她的娘娘,明明就弹得一手好琴,怎会像刚才那般,连首成调的曲子都奏不出来。
要知道,她们娘娘的那手琴技,可是连先帝都亲口夸过的……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不会弹呢。
姜书迩有些安静,微微垂眸,招手让折梅倚在她的膝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折梅的发丝。
眼前却又毫无预兆地想起那张素琴。
说来,那张素琴陪了她也有些时日了。
可惜,见到的唯有不堪。
姜书迩原以为,有些东西自己不去想,不去碰,就是了。
却不想,扎进肉里的倒刺,到底是生了根。
便是轻轻一碰都隐隐作痛,又谈何彻底剜去呢。
“我记得……”
“陛下昔年可否也赐了我一张琴。”
折梅感受着姜书迩的轻颤,从她沙哑的声音里找到了往昔的记忆。
“何止是一张。”
“陛下知娘娘喜琴,私库里的好琴都是尽数往娘娘这儿送来的。只是娘娘不甚在意,便全都收在了库里。”
是了,这些年她确实也弹得少了。
“你去库里随便取出一张来吧,不要声张。”
姜书迩的眼神一暗,双手僵在半空中,复杂不已。
她连连看了好几眼,一口气憋在喉间,亦不知该不该吐出。
折梅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就领回了一张琴来。
样式精巧,虽然算不上顶顶好的,但对于彼时的姜书迩而言,已经是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琴了。
这琴还是她从女官之身承宠之后得到的第一件“礼物”呢。
“怎么拿了这张。”
折梅敛眸:“婢子想着,这张琴对于娘娘总该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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