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笑意敛在眉宇中,温声道。
“朕来看看……太妃。”
姜书迩听到着久违的称呼,面色一凝,紧着跟便缓缓抬起头来。
这才注意到傅祈年身后多了个身形欣长的男子,儒生打扮,看着要比傅祈年清瘦得多。
那张脸倒是生的面善,尤其是那双眼,里头的深瞳,似乎总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书迩的眼波流转,也没下逐客令,可语气到底疏离,算不上热切。
“这位是?”
傅祈年笑了笑,微微颔首,看上去心情不错,可姜书迩却意外窥见了他的几分紧张。
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出息。
“这是季言和,字廷臣,是从民间来的画师。这次把他带来,主要也是要他为太妃描容作画。”
民间来的?
姜书迩把东西放到一边,眼里有了点兴味。
她知道,按照傅祈年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如果季言和没有点过人的本事在身上。
傅祈年是绝对不会用他的。
人是好人,心也是好心。
只不过可惜了。
她不感兴趣。
“作画?本宫一个深宫妇人,如今倒真没了这点兴致。”
“皇帝,我不年轻了。”
自从那日傅祈年送来了所谓的“遗旨”,姜书迩就鲜少唤他陛下,像是为了单纯地做个区分一样。
他们那些陈年旧事,纷纷扰扰,终究还是随时光封存好了。
没得提出来,平白惹了难堪,害人害己。
傅祈年的神色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初。
说起话来,也倒真多了些子侄辈的意味。
只不过,刻意极了,像是特意要膈应谁似的。
“瞧太妃说的,你才多大,若你都算不得年轻……朕又是什么?半截入土的老头子?”
这话没法接,姜书迩也不打算接。
只得转移话题道。
“我宫里不养闲人。”
季言和倒是个妙人,当下便出列,撩袍跪地,带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愿以毕生所学,为太妃尽犬马之劳。”
姜书迩的神色冷了冷,并未开口应下,只是随手从边上的果盘里捏了个橘子砸在地上,便不管不顾地走了。
“你安排吧。”
“本宫乏了。”
这话呢,自然是对着傅祈年说的。
傅祈年也不恼,甚至还纡尊降贵地将滚到脚边的橘子捡了起来。
打量了两眼,便不疾不徐地剥开来,捻了一瓣送进嘴里。
轻笑道。
“挺甜的。”
季言和没附和,只是配合地弯下了脖子,显得温和有礼。
站在角落没跟着姜书迩离开的折梅,没忍住脾气暗暗翻了个白眼,正想要走,就听到傅祈年点了她。
“永安殿的人伺候得尽心,赏!”
针对性非常强,折梅的目光落在自己要抬不抬的脚上,心情极其的不美妙。
狗东西,凭他也配使唤自己?!
“陛下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只希望咱们最后收到的别是什么三瓜俩枣就好了。”
傅祈年一噎,报复性地哼了一声,对于折梅对他财力的怀疑非常的不满。
他可以忍受姜书迩的娇气,却不代表折梅一个婢子就能爬到他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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