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听着别扭,但也没人多想。
只能说……
这新帝对着姜书迩确有几分不喜和恶劣。
姜书迩喝下水总算缓了过来,傅祈年的表现也更自在了几分。
“陛下如今……真的大不一样了。”
姜书迩捂着胸口,容色淡淡地说着。
“有劳陛下费心了,只是……本宫说过要为先帝殉葬的,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承诺。本宫也是实在不忍先帝百年之后孤独……”
“夫妻?”
傅祈年嗤之以鼻。
她还真想跟老头子做夫妻。
“你一个妾妃,你觉得合适吗。”
傅祈年没多想,直接就脱口而出,蹦了这么一句出来。
姜书迩听着,泪水盈睫,身子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对啊,我哪配呢。”
“到底是我痴心妄想了。”
“一日是贱妾,一辈子都是贱妾。怪就怪,我自己……”
“命不好。”
看着姜书迩这般难过,一边看着的折梅也不敢贸然上前安慰。
只是,心底多少对傅祈年有了埋怨。
她们娘娘好歹是新帝的长辈,是先帝的未亡人,这般说话未免不尊重了些。
折梅又哪里知道,日后啊,傅祈年对姜书迩,还有更不尊重的呢。
傅祈年唇畔漾着讥讽,索性直接把茶盏放到了另一边。
身子略微后仰。
姜书迩哪里是怨自己命不好?她是怨自己生的时间不对。恨不得早几年出生,在对的时间遇上老头子……
也不至于如今这般阴阳相隔。
“姜妃娘娘……”
傅祈年略一思忖,还是叫回了这个称呼。
说到底,傅祈年的心里还是不甘的。
他没想到姜书迩变得这么彻底,性子变了,连爱的人都变了。
难道,真心爱一个人真会为他改变不成?
“你这是想抗旨吗?”
傅祈年的语气淡淡的,可每一个字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正了正身子,头朝前探了些。
“皇考说,他要的姜妃是活的。”
傅祈年到底还是又说了这句话。
“更何况,你要死,可掂量过后果。”
姜书迩面露狐疑,对着傅祈年只有警惕。
想来也是,傅祈年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若不是对她有所图,为何这般管控她。
可在姜书迩的心里,却是终于窥探到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她是高兴的。
傅祈年把姜书迩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也不意外。
毕竟,他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人。
自然是有所图的。
没所图,可能吗?
不过,这所图是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傅祈年敛了敛眼神,淡然地解释道。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新旧更迭,本就多招小人言语。若是姜妃娘娘你死在这种时候,有心人加以利用,对朕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再说了,这宫里这么大,还不至于容不下你一个……”
“先帝未亡人。”
这话,属实是把姜书迩听乐了。
容不容得下,可没有人比姜书迩更清楚的了。
有一次读档她就想在偏殿当个透明人,还不是照样被搞死了。
狗皇帝的话能信?
搁这儿骗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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