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没有反抗吗?”
“没有,他就是个三脚猫的小偷,哪里能抵抗两个身高力壮的昆仑奴!”翁兰自傲的说着,却忽然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守卫刚刚被人割喉,脸蛋不由得有些发红。
好在郑思源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继续问道:“这小偷被你们抓住之后就被你们关在西厢房了?”
“是的,刘妈负责照看他。”
刘妈,应该是刚才死在院子里的仆妇。
“你爹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他嘱咐我们看好那小偷,等他从灵佑观回来处理。”
“处理?”
翁兰笑了笑,露出两颗洁白锋利的虎牙,没有回答郑思源这个问题。
就算她没有回答,郑思源心里也门清,蛇头所说的“处理”当然就是与“毁尸灭迹”划等号。
以蛇头的谨慎程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小偷把他的隐秘住所暴露出去的。
“那小偷有没有说什么?”
翁兰摇头:“没有,他嘴巴出奇的严,我父亲那些特殊的手段对他来说竟然都不管用!”
郑思源揉了揉太阳穴说:“有没有可能这人不是个小偷,偷偷潜入你家其实另有目的?”
翁兰皱着鼻子,露出思索的神色:“谁知道呢?可惜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否则我们就能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郑思源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翁兰说:“有人和我说过,死人是诚实的,因为他已没有必要骗人,所以我们不妨问问他。”
翁兰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郑思源:“郑总旗,你是听谁说的?再说,人已经死了,你怎么去问他?难道去阴曹地府找他?”
这是原主常年查案总结出来的一套方法,郑思源拿起尸体的手掌,放在眼前细细看掌纹的纹路。
这人把自己的手指肚用麻绳磨破了,拿起他的手,有磨损出来的伤口——造成这种钝伤十分痛苦。
而且他注意到这人的手指甲都烂了,指甲深处还有木屑和血迹。
也许这人曾经挠过木材一类的东西,郑思源暗暗想到摆放在院子里的四口棺材,他有了一个联想,但是先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翁兰也看到了麻绳上的血迹,好奇的说:“这样磨蹭受伤直到蹭出血来,是很痛苦的,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也许是他有什么极重要的信息要传递出去,但是被绑住双手双脚,只能用这种笨方法。”
说着,郑思源蓦然想到自己刚刚进入这房间里,死尸的衣服被放在火盆里灼烧,那凶手选择与自己交手而不是第一时间逃脱,他是不是在等待那衣服烧尽?
郑思源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事情的脉络,转头看去,火盆扣在地上,他急忙走过去把火盆翻转过来,里面都是烧尽的炭——衣服已经烧掉了.......
翁兰疑惑的问道:“郑总旗,你怎么了?”
“我想,他也许把什么消息用血写在了衣服上,但可惜衣服已经被烧掉了。”
郑思源想,那个凶手一定和这个小偷有某种奇妙而又深刻的关系。
说他们是同伙?不像!否则凶手为什么要杀掉他的同伴呢?
不是同伙,那小偷在衣服上写出的消息是传递给谁的?那衣服上到底写着什么特殊的信息要阅后即焚?
郑思源想,这一定是个极隐秘极谨慎的计划,否则不至于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对了,你说那小偷进入你家堂屋不知道在干什么?”
翁兰点头:“是啊....现在看来,他可能不仅仅是小偷这么简单,潜入我家,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啊。”郑思源意外的说道。
翁兰恼了:“你觉得很意外?”
郑思源摇头,翁兰是个很有主见,很有经历的女孩子,他不想刺激她,只是道:“我只是在想,也许你爹知道关于这小偷更深刻的信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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