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此事酿的后果风波一时大过三界统一,昭柳也就因此很愉快的被天帝送回青丘剥了封号。
后来的版本传的过于妖异骚气,谢必安给我恶补这段天庭狗血秘闻时还是拎了一个比较平淡的结尾与我细细来说:“不过据说……被砸死的那个是羲和的第八子托生。羲和当时气死,连太阳都没来得及收就操着其余日华的火核奔赴青丘。”
在我饱含震撼无助的眸子之下,他润了嗓轻描淡写道:“把青丘的神,炸了。”
现在细细回想让我震惊的并不是那个漏洞百出的秘闻,而是当时我确实真的亲眼所见后来青丘的狐仙来地府拎人时各个默契统一的浑身糊黑色,且威严狐吻的须都是向里焦卷的。
我叹了口气,爬在榻上不动真的寂寞如雪。已经开始萧瑟到回想以前这么狗血的故事了,离我想起记忆还会远吗?
当然会啊。
我笑呵呵的垮着脸告诉我自己,要一直这么废下去该多好,没有江宴没有佛道没有楚子央甚至谢临歧可能也都不会出现,每天都要被地府同僚的爱包围,早起迎接不知道谁的第一顿拳头,真是……
一点都不让人快乐!
我不敢翻身,方才脑袋傻了把伤弄裂疼得要死,这个劲儿留着刺江宴它不好么?不好么!
我将手肘支起,尝试着从榻上起腰颤颤巍巍的落脚,脚尖点地的缓慢挪着僵直的身子。
这手给我欠的……欠的。话一说上头想学谢临歧狂一把,怎么第一个被痛到面目狰狞的会是我。
待到终于完事,我悠悠地长吐一口浊气。披衣,束带,简单的扎了个双环尾,我便略吃力的向院中走去。
其实我是想打听打听那个昭瑟姬来着,但是肥烟走的太无情我又忘记,我好恨。
地府的三重天此时是微红,又有鱼肚白从远方遥遥升起,卯时,蛮好。
我满意的徐徐向前走,裹了裹身上的外袍,好奇地出门向外探去。
冥河附近已然有些冥宠撒了欢的不受影响狂奔,适才我走的慢,头也才看向一旁,就看见大概是范无咎的那只狗远远的冲着我哈气呲牙,雪白的皮毛亮到发光。
我隐约记得这只我好像也起过名字,按照富贵的名走……那它可能就是狗蛋鹅翠红红啊。
肥烟说我睡了三夜,那大概今日是轮空日,大部分鬼差都没有出人间的。
有个同僚见我出院,白净的细嫩脸皮霎时一红,对着我道:“你……你就是苏七么?”
我愣了愣,端详他面容思索起往日相熟的鬼差,试探道:“啊……啊,是我。你是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鬼差么?”
他点点头,略羞涩的抬目看我,“我听闻萧宜前辈讲您在鬼差里是最力大威猛的!但是,但是没想过你居然会是个……”
他顿了顿,目光迟疑的在我弱不禁风还因为腰伤微微弓起的小身板上扫了一圈,缓慢道:“会是个……如此,嗯,机灵的前辈。”
我微笑着,无声中牙齿碾着萧宜的狗名字。
真不是人啊……真不是人!
他大概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傻头傻脑地忽然一拍额角,连连叹道:“啊呀,我竟忘了。今日是轮空日,但是因为那位贵人屈尊在地府的地宫之内,念烟前辈与萧宜前辈都去地宫内向贵人问好了,他二人叫我告知你的,我险些给忘了。”
我道:“如此么?多谢了。”
哼,问好?萧宜不给她衣服扒了刮花她脸蛋儿就不错了,这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他有缺德计划要喊我一同去祸害,毕竟我最无赖了……
我微笑着,向着那传话的鬼差和蔼夸赞道:“你可真是热心肠,甫一入地府就能得到萧宜与念烟的青睐。”
他浅浅一哂,双眸炯炯有神:“其实……其实在下最敬仰的还是苏七前辈。您聪慧又勇猛,在下入地府的这几日可都是一直听着谢大人的教诲与夸赞您……”
我微笑不变,慈爱的点着头,一顿一仰之间不着痕迹的在两条缝里看向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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