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伸手拦住了这阴损的夺命腿后,幽幽叹道:“各位,下手是否有点太过,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此话一出。
定是,没人理会。
除去那被挡去抬腿的衙役,其他人,都只当是从那冒出来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想学那说书人嘴中的侠客一样,锄强扶弱,好打不平。
不对。
一个衙役摇着脑袋跟拨浪鼓一样,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再看那年轻人,眨巴眨巴眼睛只看着自己等人,脸上既没有慌张害怕,也没有藐视蛮横,只有仿若平常的正常表情。
像是事不关己,随口一说。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个衙役想着。
他应该怕自己。
抖了抖身上的役服,这下,不知道因何而来的怒气,几人看着这不知从哪冒出的年轻人,心中顿时升起了无明火,都带着怒不可遏的神态凝视而来。
欠打!
一名衙役使了一个眼神,几个刚要动手。
就在此时。
地上抱着脑袋,弯着身子护住重要部位的那读书人,见没人打他,鬼使神差般的快速翻身滚了出去,然后爬起来,嘴里疯疯念叨着我不能留在这,我要进京赶考,我不要在这等话,朝着江水的方向大跑了过去。
不一会,江水淹没他的裤脚,他仍是继续念叨,不管不顾,片刻后,江水吞没他的身子,他仍是一股脑的想要奔向对岸。
见到这,围观的人群里,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起了一阵愕然,其中一人脸色一变,急忙喊道:“不可,江里有。”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岸边,年轻人身旁的一名衙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其闭嘴。
那人只好悻悻然,用自己才能听的声音道:“江神......”
因为这个突然变故,原本又生起的争端稍稍延迟一会,衙役们只是将年轻人围住,手按着刀柄,不让他走动,头看向了江面的慢慢渐远的人影,带着幸灾乐祸般的嘲讽与一丝残忍的笑容。
年轻人眉毛一挑,对他们的小动作,只是稍看几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继而也跟着他们看向江面。
只有那抬脚的衙役,还在继续打着一身冷颤,带着心虚与不安,想与同僚说些什么,但见同僚都不关心这里了,就迟迟未说,只是偷偷瞄那年轻人时,腿也抖的厉害。
这年轻人除了陈扶平还能有谁。
至于那聚水,则是用了自身的水。
当然,经过引善水这么一运作,这一滴便化做百滴,不然哪来那么多水,但也不能像那日在破庙中能无穷无尽的肆意引水过来。
这水,全来于自身的,用多了,可能会成干尸。
就比如刚刚,才用了一小会,陈扶平就感觉口干舌燥,像是好几日没进水一样。
......
就这么一小会打岔的功夫,那读书人已经全身浸进江水里,用十分笨拙的方式扑打江水往对岸游去。
此时,江水依旧如先前一样,浩荡而流,裹挟着不少树枝漂流物,急涌而去,驶向北方那条有名的大江。
莫说他一个不善游泳的人,就是一个及擅水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轻易下江,更何况。
这江。
围观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各个抬脚看去,既紧张又害怕,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衙役冷笑,心想等着书呆子喂了江神,在来教训身旁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有,他抬头看了看人群后的大花桥。
那江神的媳妇怎么来早几天了。
衙役这般心想,那边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正死死盯着江面,凝声道。
“他来了?”
“什么来了?”
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听的不知所措,刚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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