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将自己献祭给魔枭的堕修吗?”柳含清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她本该是我的二嫂嫂。”
离情略有些吃惊,盯着柳含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昨日我替端己除戾气的时候,从他身体里引出了一直黑化的胭脂虫。那胭脂虫上的金纹是白家的族徽。”
“白家因受我二哥哥的照拂而发展起来,算是二哥哥的属族。我也记不清是几千年前的事,因为白家所修术法皆与虫蛇有关,仙门很是排斥他们。而我二哥哥力排众议,许他们住在西岭,从此白家在仙门才得了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离情仰头斜视着柳含清,下颚处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他道:“所以后来西岭···仙君爱上了白家的一位女修士?”
柳含清看上去有些面露难色道:“怎么说呢,既是,也不是。整个白家成了堕修的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这只魉枭身体里的白月芷。这白月芷起初应该算是我二哥哥追求者,后来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我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我二哥哥刚打算和白月芷成亲的时候,白月芷突然成了堕修,跑得没了踪迹,我二哥哥寻了好久也没寻到人。再后来就是弑神之战了,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过。”
柳含清说完,又拿起一块莲蓉酥咬了一口,却不料她嗓子眼太小,一下子没能吞得进去,噎得脸都红了。离情赶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就着茶水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柳含清一时有些尴尬,如今她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离情面前老是竖立起不起长辈的威严了,怕是没有一个学生会怕这样马虎的先生吧。
离情忍着笑,眼睛里亮闪闪的,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平静下来,离情道:“师父,我今日下山听到一件事,我想你去西岭的行程得往后延两天了。”
柳含清顺了顺气,拍着胸口问道:“何事?”
“文业前些时日没了,再过两日是他的头七。异闻斋的先生们正商量着头七要给他做场大法事,好让他下辈子摆脱说书先生的身份,投个好人家读圣贤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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