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清闻言,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上次我替文业看过,他生生世世就该做个妙人,那些凡人真是···真是毫无乐趣!谁要是敢做法事动他下辈子的气运我跟他没完!”
离情看着拍案而起的柳含清惊了一下,她居然为了这样的事生气了?看来这文业对她来说还真是个有些分量的人。
“这还不好办。你赶在那些说书先生前给他请好修士,让你请的修士做一个假的法事不就好了?”离情按着柳含清的肩,将她按回椅子上,蹲在她脚边,欣赏柳含清的怒容。
柳含清瞪着双眼、皱着眉头道:“对,就是这样!明天你叫上宋···不,让宋玉照顾端己吧,这次就不折腾清族的人了。”
“那,我去哪儿找个···”柳含清盯着面前的离情,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能、帮、我、做、假···法事、的···修士呢?”
离情只觉得柳含清的目光火辣辣的,那温度烧得他一阵发慌:“别盯了,我去便是。”
柳含清笑着摸了摸离情的脑袋,有个懂事、能干、还靠谱的徒弟的感觉,真好。
次日,柳含清化作卿汉柳,离情也将自己变得更老成些,跟着柳含清一起去了异闻斋的主阁。卿汉柳虽然后来已经很少出现在异闻斋的说书先生们面前了,但当初与文业一起创立异闻斋的几位老先生都还认识卿汉柳。
“汉柳先生,您回来得巧,过两日就是文业先生的头七了,当初您与文业先生也算是交情身后,我们打算为文业先生请位修士,做个法事,让文业先生下辈子能不再入我们这个苦行当。当初便知道汉柳先生不是一般人,不知先生可否为我们费心找个道行深一点的修士?”其中一位老先生说道。
柳含清摸了一把自己下巴上的假胡须道:“我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她将离情引到众人面前道:“这位仙长是我多年前偶遇的一位隐士,修为深不可测,仙长念在与我有缘,答应我出山为文业兄亲手操持这场法事。”
几位老先生看着仙风道骨,一脸淡漠超然的离情,不禁感叹道,汉柳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般的仙人都能请得动。
柳含清和离情在异闻斋主阁住了两天,直到为文业做完假法事才准备打道回府。
柳含清与异闻斋的各位先生坐在一旁,看着离情设坛做法,也好在在场的除了柳含清都是外行人,要真有个什么有点道行的修仙人在旁边,看见离情这样做法事的话,非得气出一口老血来。
离情手持桃木剑,看着面前的祭坛,跟耍花枪似的随便舞了几剑,再用那种最简单的法术造出了许多火光,看得异闻斋的先生们震惊不已。
“这位仙长真是修为高深啊,真非我等凡人能比!”
“汉柳先生真是好福气、好气运啊,居然能与这样的仙长结交。”
“有这位仙长亲自做法事,文业先生下辈子必能跳出苦海,金榜题名啊!”
······
柳含清听得满头黑线,在旁边不断地假装捋胡子,用手遮住自己忍不住越咧越大的嘴角。再看火光中的离情,仍旧是一脸“道貌岸然”、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正在全力做法,柳含清却在离情转身瞬间看到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来他也是被先生们的话逗乐了。
这场法事做足了一个时辰,这边法事刚结束,柳含清与离情与老先生们告辞后化回本身打算离去,却见异闻斋门口有一泛着冷冷白光的“灵”。这类“灵”与泛着绿光的恶灵不同,他们是走过凡尘一遭,在头七回来缅怀往事的渡灵,也就是已经渡过凡尘,要前往下一世的灵。
不用细想,必然是文业回来看这个他为之奔波了一辈子的异闻斋了。
文业看见柳含清和离情,没有过多惊讶,很是自然地飘到柳含清身边向二人作了个揖道:“仙君,多年未见,文业何等荣幸能得仙君亲临头七。”
柳含清一挑眉道:“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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