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指令虽说写的清楚,可耐不住山门诸人的意见!
十多年前那次机会自家没能把握,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打压。
曾受惠磨刀一脉的门派谁都没能逃过。
想想这些年踯躅山的损失,山门诸人置老祖指令不顾,认为决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毅然做下与磨刀一脉一刀两断的决定。
可之前那年轻人的表现……
她不得不去思量,谁知道万一哪天那个疯子会带人再次卷土重来。
当年在此间,倾尽大半个江湖都压不住的磨刀门,换了一个去处,即便有色欲界的因素掺搅其中,可真就能拦得住吗?
谁不知道与磨刀门那些变态比起来,云亭山的作为不过是稚童手段罢了!
或许,应该再筹划一番,不该将赌注尽数压上……
“怎么会,我这不是担心嘛!”
卢骸呷了口茶,在口中回味。
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杜鹃拏,自然明白她这是动摇了。
可又能如何?
人家踯躅山家大业大,再撑三十年都无妨,他云亭山却不行……
卢骸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一口气,缓缓道:
“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好了。”
“自然!”
杜鹃拏起身重新走到窗前。
楼阁内沉寂下来。
几处天级小院外,一路行来的一男一女在每处门口略作停顿。
很快,一句话语传进几名住客耳中。
“阁下可想与云亭山不死不休?”
他们可以去笑那杜鹃拏掌门的踯躅山,事后想来杜鹃拏也不敢与这几家为难。
可卢骸不一样!
云亭山里有几个正常人?
单是外面那一男一女便不可小觑!
男的曾独自提剑隐于暗处,将煦愉洲一家门派逼的最后四散崩析!
只因这家门派的小辈到西洲历练,听了旁人挑拨,跑去云亭山门口要做那所谓的同辈切磋。
眼见偌大一个云亭山无人搭理,直接被他误以为无人敢战。
意气风发之余在云亭山下大放厥词!
无人去动的那个嚣张小辈,事后被自家门派寻来的长老亲自在云亭山下千刀万剐。
否则只怕在煦愉洲崩散后的门内诸人依旧逃不过追杀!
至于那名女子,比男子更为凶悍!
被她黏上的人一般只有两个下场。
最好的选择便是当场自尽曝尸荒野。
若是被活捉,那便要亲眼看着亲友子女一一带到面前,结果惨不忍睹!
此类人在云亭山比比皆是。
所以云亭山向来人丁单薄,但却能在门派最多的西洲占据一席之地。
门人虽大多实力一般,却个个宛若疯狗!
这种门派,吃饱了撑的会有人惹他!
巨船上那些天级客院,知道云亭山色厉内荏底细的懒得去搭理他们,而半知半解那些又盘算着得失,不愿去惹麻烦。
这般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云亭山怎会放过?
只是众人大都有些疑惑,上上下下整日都是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还穷的叮当响的云亭山,如今怎么有人会来到这巨船之上?
踯躅山落了面子,云亭山出了风头。
事情就这般过去了。
商小醉跟着祁白水在铃音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小院,一路上也不再有心情去四处乱瞧。
虽对刚刚一事感到莫名其妙,此时也不敢多问。
眼见祁白水阴沉着脸,也只能自己偷偷脑补,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有何隐秘。
进了与之前游居斋差不多的秘境小院,铃音告辞离开。
临走前祁白水说了一句话。
“这种蠢物是你们‘请’来的?”
铃音全当没听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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