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之内便如身侧一般。
祁白水等待着……
然而如同一阵涟漪过后。
半分动静都不再兴起。
霎时间风平浪静,原本攻向面门的肉掌也改做抱拳,身形重新佝偻下去,语调平淡:
“这位小哥!我家夫人……”
“有多远滚多远!”
祁白水早已暴怒,若是可能,他恨不得一掌拍死此人!
解佝震惊的抬起头,双眼有些迷茫。
他刚刚说了什么?
站在一旁不起眼的铃音更是有些震惊,指尖隔着衣衫轻轻用力,细微的疼痛感异常清晰!
祁白水的声音继续响起:
“没谁求着你们来!磨刀一脉当年覆灭可曾有一丝埋怨之言,如今倒如同受你等施舍一般!”
商小醉默契的放开他的手臂,随着他大步走开。
“所以!有多远滚多远!”
“做这等姿态!难怪如那缩头乌龟一般不敞亮!”
“铃音!带路!”
说话间二人早已行出十余步。
被喝声惊醒的铃音这才醒悟过来,连声应了几句,小跑追了过去。
留下满脸通红的解佝,涨着脸转过头便要自作主张给那年轻人一个教训!
自从祁白水说话开始便一语不发的卢骸、杜鹃拏二人,清晰的听到不远处几家天级小楼传出的压抑低笑声。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远在千丈之外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更遑论周边?
眼见解佝便要再次出手,杜鹃拏立刻轻哼一声。
远处的笑声愈发大了起来!
而远处甲板上的解佝这才清醒,连忙再次压下腰背,紧走几步,闪身不见。
“你故意的?”
杜鹃拏恶狠狠的看着一旁悠然品茶的卢骸,粉雕玉琢的小脸扭曲起来!
“那又如何?你们主仆二人还不是巴巴的过去了!”
呷一口茶回味片刻,睁开双眼肃容道:
“这年轻人说的可有错处?”
杜鹃拏犹在忿忿,卢骸声音阴冷起来!
“早知你来此,我便不会在此候着,但既然遇到了,那我便要提醒你一句!”
身形前倾语气愈发低沉:
“收起你那些个优越感!能被敖寰埏亲自挑来的年轻人,能被申屠前辈等了三十年的磨刀门独苗!”
卢骸此时的脸色比杜鹃拏更为扭曲,语调突然拔高:
“是你踯躅山一老奴能随意欺侮的不成!”
震耳的嘶喊声回荡整个楼阁!
远处隐隐再次传来笑声。
杜鹃拏看着面前眯着眼睛仿佛下一刻便要择人而噬的卢骸,终于低下头颅。
心中却在冷笑不止!
若论装模作样,当婊子立牌坊,谁有你云亭山娴熟?
抬起头来示意,卢骸手臂一挥,无形结界笼罩了整个楼阁。
“可以了!”
二人不再如刚刚那般剑拔弩张模样,杜鹃拏也走到茶桌前坐下,二人相对沉默。
杜鹃拏沉思片刻,突然抬头注视对面,脸上挂起了笑意道:
“你觉得,他这次能撑过去吗?”
卢骸愣了一下,掩住眼中的光芒,手上开始斟茶,低头犹豫片刻,扯了扯嘴角:
“怎么?你认为他磨刀一脉还有机会不成?”
杜鹃拏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烦躁,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偏移话题,缓缓道:
“那么你们云亭山是打定主意了?这可是生死攸关之事,就不怕他们缓过来,携万刃悬你云亭山之上?”
叮叮当当的茶器碰撞声中,卢骸嗤笑:
“你这是做戏做上瘾了?刚刚不过演戏给人看罢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莫非你踯躅山要改主意不成!”
杜鹃拏将信将疑,她心中总有些不安,或许这次与卢骸见面,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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