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狼子野心,昭然于世,可狼卫门苦于那幅画的缘故,又无法远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坠入道人织下的那张大网。
果然,不到百年,红衣仙子变成了红夫人,就连祖地也留不住她。
此间发生了一件事。有一日,红夫人回祖地住,那一名狼卫竟然偷了将军留下的那支笔,独自离去。
这本来是一件大事,可因为那狼卫留下的一封信,却让红夫人放弃了追究。
那时候,红夫让到光头道士的指点,画工大涨,早已无需那只笔增添法力。
白星有心过问,可苦于离开不得,慢慢的,这件事就成了微不足道的闲话。
直到两千年前,那道士不知何故与红夫人起了争执,夫人一怒之下,赶他出门,谁知他竟然一去不返。
这一下,狼们义愤填膺,就连那逃走的狼卫也差人送来信筏,要寻找那人,挖其心肺。
可红夫人不仅不见,反而降下法旨,蠢人随他去。
此后,那狼卫再无音讯,想必是暗之神伤,却不得而知。
经此一事,红夫人一夜间成了大人,不再潜心作画,反而更重民情。没用百年,红夫人娘娘庙就在这方圆千里之地耸立无数。
等到大夏初立,红夫人被赐予华阴县府官身,再也不用因生地发楚。可狼卫们却能看到,这几千年,红夫人再为曾像往年那样笑过。
百年前,红夫人顿悟,起了收徒之心,于是这些年,才有了阿良、阿木、清池、阿鱼等人。
……
等白星讲完往事,龙一还沉侵在数千年的过往里不能自拔。
那光头道士一定就是师父了。如今,他总算明白了师父这些年为何从不作画,可就是弄不明白师父当初为何要不辞而别。
这些秘辛,也只能亲口去问问红夫人了。
可了这么多,又与那徐府主有何干系?龙一不仅疑惑了,难道徐府主就是那个偷偷爱慕师父媳妇的狼卫吗?
他不敢想,可不由得不想。一抬头,却看到白星前辈正盯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
“白星前辈,不知那徐府主可是你的那名狼卫?”
白星点点头,“嗯,按理,这些年我并不曾见过他,可这些年我也听了一些南屏的旧事,若不出错的话,理应是他了。”
白星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让龙一不得不信。可此间关系甚大,若是错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想到此处,他禁不住又问,“白前辈如此肯定,阿浪也不敢怀疑。只是,那徐府主入主府衙这么多年,难道朝廷也察觉不出?”
这也是龙一心中的疑问,虽然那日见到了几根狼毫,可毕竟未曾见过那徐府主的真容。想一想朗朗大夏,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怎能让一狼妖混迹庙堂。
见龙一如此问,白星露出一脸苦楚,似有难言之隐。龙一知道,若今日不问,就再也没了机会,他一狠心,起身稽首长拜。
“先生,我知你有苦处,可南屏百姓的苦又有谁人知?我虽是一外人,亦不愿看着妖魔作祟。先生修习多年,又是凤郡旧人,难道就忍心?”
他这一句话出头,就觉得血脉上涌,浑身燥热无比,恰似又回到上一世观看某国足臭脚时的那种癫狂里。
那白星默默无言,龙一身侧反而传来椅子翻倒的哐当声,还有阿良焦急的责备声。
“阿浪你怎能如此不懂事,白星前辈岂是你我能指责的,还不快快向白星前辈赔个不是?”
不等龙一开口,他早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星连拜。
“白前辈,阿浪年少莽撞,你莫怪他。要怪就怪我这个师兄,没能好好训教他。啊,阿浪,你是不聋了,还不跪下?”
他伸手使劲拉了龙一一把,可惜,此时龙一心中火热难耐,哪里又会听他的话呢?
龙一见白星依旧不语,知道今日又犯了多嘴的毛病。
师父过,谨言慎行,临行前曾赠自己一个忍字。如今,离家不过千里余,竟然就把这个字忘了。
可龙一并不后悔,男人总该做男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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