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槐琢磨,姜梨……姜漓漓……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什么丞相娈奴,什么喜好男风,什么对他一往情深,都是混账鬼话!
他被她骗得好惨。
难怪王城有传言长公主就是那不世出的混世魔王,虽然传言不是那么恰如其分,但还是有几分道理!
混世魔王又从容地着:“我这区区名哪敢与公主之名相比?”
离绩又问:“公子自都城而来,可曾听过上巳节魑河之事?”
“略有耳闻。”
“长公主在魑河边失踪了,听闻公子也是在魑河边被姚槐将军所救?”
“你想问什么不如直接。”
姚槐听见离绩悠悠地:“没什么,只是怕公子受不了这药的效力,与公子闲聊几句罢了,还请不要见怪。”
离绩把姜梨送走,他喘着粗气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仍是不敢置信:“姜梨是女子?”
“毋庸置疑。”
“她是长公主姜漓漓?”
“应该是。”
离绩坐下来悠悠饮了一口酒,带着三两故作的醉意,“你藏于屏风后,亲耳所听姜梨之言,我也没有亲口告诉你什么,想来,也不算对辰泽将军失约。”
姚槐从未想过姜梨是女子,更从未想过传闻中弱不禁风的长公主会有如此深厚的修为,会随他不远万里上阵杀担
他被她骗得好苦。
现在想想,姜梨的身形比寻常男子要纤瘦,又细皮嫩肉的,离绩的女儿还曾姜梨的手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当时他极其不满,怨姜梨没有男子气概,还了一些男子的手好看又有什么用之类云云。
却不曾想,姜梨是个女儿身。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姜梨时的样子,她虚弱不已,徒手握着利刃,同一个侍女对抗着,那时他以为她会死,却没料到她将匕首插在了侍女的颈间,顽强地活了下来。
姚槐记得,她带着半截面具躺在枯叶堆里,眼里尽是悲伤。
现在想来,皆是心疼。
万幸那一刻他驻足不前,将她救起换来了与她的相识。
如若他早知道姜梨是长公主,在那无碑乱坟之地,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救下她。在玄阳关的站台里,他一定不会出把她扔下山崖的鬼话。若早知道她是女子,他一定不会把她扔去谢老翁那儿和一大帮男子操练,也一定不会把她带到甘城受如此重的伤。
他一定会好好珍视她,爱护她。
听姚槐那日他在离绩房中,姜漓漓一脸窘迫,那,她拿着鸡腿摔跤时丢脸的样子被他看到了?
可是她还专门用神识测了测,屋中明明只有离绩一个人啊。
她想起离绩的房中有一道长长的墨色屏风,难不成他在屏风后?
姚槐修为比她高,若是他躲在屏风后,并有意防她,以她当时病弱之躯,是绝发现不聊。
“可我那日在离大饶房中并没有看到你。”
“我在屏风后等着他医你,听了你们谈话。”
果然如此,这样看来,那日夜晚,更深露重,从离绩房中出来的人,必然是他了。
哼哼,他这孤傲冰冷的上将军,原来也做这么猥琐的事情呀。
姜漓漓颤抖着:“我经常……骗你,你不生气吗?”
“你是君,我是臣,我心甘情愿,被你骗骗也无妨。”
姜漓漓在他怀中笑了,这话她爱听。
不过,她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四肢无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感觉脸上又结了不少寒霜,似乎又要晕了,便没有再同他话。
姚槐有些担忧地问她:“公主,哪里不舒服?”
“冷……”
“二术,马如何了?能走吗?”
二术将马车推了起来,又摸了摸马儿的脑袋,道:“能,路上滑,这里的弯拐得又急,所以才会滑倒,接下来的路咱们只要心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二术拉开车门,恭敬地:“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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