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重新被他抱上马车,与他并排坐着,她实在没有力气,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看起来很不自然,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仿佛她要把他吃聊模样。
姜漓漓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目光微微闪烁,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捡起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解下了他自己的外袍给她披着。
她觉得他的身上很暖和,就没有多想,一直蹭在他的怀中,反正她也是嫁不出去的人,又何须管那些洁身自好的名声。
一路上,她总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比醒着多,她困时,会缠着姚槐同她讲些故事,就如同时候缠着墨寒讲故事一样。
他让她有不出的心安。
姚槐同她了他的童年玩伴,了他的家传宝剑。
若是醒来,她会坚持着同他些话,她叽里呱啦有气无力地扯些闲话时,姚槐总是耐心地听着,偶尔会问上一两句。
姜漓漓也跟他她的童年,她在青琅山度过的日日夜夜,她随着殷岱去山下逛青楼的日子,到开心处时,他那俊朗的脸上也会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其实她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她还剩下多少时间,所以便整日喋喋不休。
她知道,她随时都可能死去,她醒着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遗言。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姜漓漓分不清楚她此刻是醒着还是做着梦,因为飞雪散去,她看到了大雁齐飞的暖阳,落日的余晖射进隔窗,照在姚槐的脸上,他望着她的神情是多么的担忧。
她真的做梦了,她看到了姚槐那双丹凤眼是多么的柔情,与刚认识他时高高在上的样子截然不同。姚槐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如往日一样,抬手来抹掉她眉眼之上白色的寒霜,她还微笑着朝他了声:“谢谢。”
梦中迷惘之时,有人好似了什么,然后便停了车。
姚槐把她从马车里抱了下来,朝一株红枫走去,在红枫树下,她看到了一身玄色衣服的人。
纵然许久未见,他依然如墨如山,沉厚寡言,这是他一贯的模样。
他淡淡的对姚槐:“给我吧。”
姜漓漓梦到了墨寒,那个一手把她养大的人,那个教她识文断字练就一身修为的人。
姜漓漓又笑了,她听到了自己虚弱可鄙的笑声,因为她难得的做了一回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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