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谪淡然一笑,道:“学生深知,先生乃是皇上最为信任之人,并且是当世大儒,一身正气凛然,定不会眼见无辜之人蒙冤,不闻不问。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先生一定想看到泽阳王与皇上和睦相处,而今谋反名单一出,牵连甚广,朝廷官员人人自危,皇上与泽阳王,关系再难恢复从前,此情此景,绝非先生乐见。”
蔡旭停下了拨弄琴弦的双手,眼色如鹰卓般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是,我是想看见皇上与泽阳王能够相安,但你知道沐云的罪名吗?沐云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他们不能相安了。”
沐怜梦娇躯一颤,咬牙道:“蔡先生,请你相信,家父绝无造反之心,怜梦恳求先生,让我能够进寒暝渊,见家父一面,怜梦在此向先生保证,若家父真的参与了谋逆一事,一定劝家父如实招供。”
蔡旭目光一冷道:“你要他招供什么?”
李谪脸色一变,他知道沐怜梦说错话了,急忙上前道:“先生,怜梦的意思是,沐云绝无谋反之心,她会劝沐云如有冤情,切莫屈打成招。”
沐怜梦闻言,也明白了过来,蔡旭显然是不希望泽阳王真的策划了谋逆一事,她说会让父亲招供,那不是害了泽阳王吗?于是,立即改口道:
“对,蔡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极力劝阻,让家父无论如何,千万别屈打成招的。”
蔡旭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下来,将夜轩送来的那枚泽阳王的玉印取出,递给了李谪,道:“此玉印由黄龙古玉打造,除了材料珍贵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你若想从上面找出蛛丝马迹,怕是要失望了。”
李谪接过玉印,仔细观察了起来,讶然笑道:“单是材料珍贵,就已经值得留意了。”
沐怜梦此时也靠了过来,毕竟是害他父亲入狱的“罪魁祸首”,自然要好好检查一番。
“只是个普通的印章啊。”沐怜梦看了一会,并未发现什么,有些失望的说道。
李谪看着印章上“心心相印”四字,又看了看落款,忽然说道:“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印章,你注意到下面这行小字没有?”
他将玉印右下角的字迹指给沐怜梦看,沐怜梦娇唇轻启,念道:“凌开铸。”
“不错,此玉印出自金石大师,凌开之手,而凌公的作品,历来深受文人雅士喜爱,故而沐云将其私藏,不予示人,也在情理之中。”李谪慢条斯理道。
沐怜梦惊喜道:“你是说,我爹私藏泽阳王玉印,只是单纯的出自喜爱凌公之作,而非联合泽阳王,意图谋反?”
蔡旭闻言,内心一惊,也立即将玉印接了回来,看了一会,右下角确实有一行小字,此印的确出自金石大师凌开之手,难道,泽阳王与沐怜策划谋反一事,真有转机?”
李谪看她一脸喜悦的样子,有些不忍心打击她,但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事实如何,还需前往寒暝渊,见到沐云,问明情况方才知晓。”
“啊……这样呀。”沐怜梦顿时露出失望之色,她还以为爹爹已经可以洗清嫌疑了呢。
蔡旭点了点头,思索道:“既然此印如此重要,那我就不将其炼化了,本还想着将黄龙古玉提炼出来,制成一支仙笔的,看来,是得另寻材料了。”
“哦?”李谪轻笑道:“学生真没想到,蔡先生还是一位仙炼师?”
蔡旭笑而不语。
但沐怜梦则是骂了他一句“笨蛋。”然后用尊崇的目光看着蔡旭,解释道:“蔡先生不仅是一位仙炼师,而且是我们慕灵王朝,为数不多的四星仙炼师呢。”
李谪愣了一下,“四星?仙笔?”他嘀咕道:“不会真有这么巧吧?”
“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沐怜梦见他心不在焉,问道。
李谪看着蔡旭,问道:“蔡先生,冒昧地问一下,您为何要用四星材料制作一支仙笔,是炼制给自己使用,还是准备送人的?”
沐怜梦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嗔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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