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不起或看不惯宿命式的消沉与悲观。每个人生来的处境,包括整个人类,就是命定与自由的辩证关系,对宿命的偏颇或对主观自由的偏颇,都是不现实的。
到第三天的时候,腿更加疼了,晚上躺床上,钻心的疼,怎么动也缓解不了。杨玉清试着师父在打座时的教导,迎头接住这疼,细细地体验沉浸在疼痛里,那疼真的从张牙舞爪软趴下来,变得可以忍受了。杨玉清更加去觉察,去看这疼中念头、身体,渐渐地,那疼似乎是别人的事了。
她欣喜安宁地睡去。晚上,做了梦。很久远很离奇,从现实生活中看不出一点痕迹。没有以前在梦境中的拖沓,打邦的师父轻脆净远的四声刚过,她精神抖擞地醒来。
打坐间歇,杨玉清坐在一株菩提树下的长条凳上。轻风拂面,树叶婆娑,当年佛祖在这样的树下,苦坐七七四十九天悟道,这看起来平平常常的树,总像是有了点灵气与禅机。
有时,小雨,一列桂花道,沿小路徘徊,细密的雨珠在花瓣上晶莹剔透的样子,着实可爱。深嗅一下,那香气从鼻腔钻入咽喉,渗透入肺,真正体验到了沁人心脾。
也有人围着佛像,在转。对于许多的仪式,杨玉清是不懂的,只默默地颇有兴味地观察着旁人。曾看过一部电影《冈仁波齐》,整部电影没有精美的语言,没有炫丽的画面,但那种静默和朴实的行为,因为沐浴着信仰的光辉,便闪闪发光,振人发聩。此时此刻,看同类那些虔诚的仪式行为,她的心里也很安静。
偶尔,同为短期出家班的同修,迎头碰上了,很多人会静默顶礼,也有一些人会和她一样还没有适应好这样的打招呼的方式,会微笑一下。这种笑,既不是社交场合当中僵化的、例行公事的,也不是刻意亲近的过分夸张,就像是湖水,风来了,便有涟漪在湖面绽开,并扩散开来。
杨玉清不像其他人,除了碰面顶礼或微笑,都是低眉敛目,凝重端庄,她喜欢好奇地去打量他们的脸,不管男女,脸上既褪去了戾气,也少见愁苦或市侩,取而代之的,是通泰或安然,哪怕仍然是或深或浅的,哪怕仍然只是暂时的。
晚上,回禅房睡觉,是经行的方式。跟着领行的师父,极其缓慢,每一步,脚跟落地,踏实,脚掌落地,脚跟再起。师父拿着一个类似于转经的钟似的东西,间隔一会,就“叮”地响一下,很细微,却悠长,一直在人群中余味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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