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两人离开这家客栈清尘便凑到沈云舒身旁,急忙唤她。
沈云舒慢慢走着,缓缓开口道:“那孩子是你之前口中的那个妹妹?”
“是,公子。”清尘蹙着眉,继续抬高声音道:“当初姝影为了给我自由,自愿重新回到那个炼狱,如今看见她被铁链锁着,为了活下去不惜伤害自己只为给那些人一个乐子!若我不能救出她,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沈云舒抬手放在清尘的肩上,拍了拍安抚道:“嗯,我明白,乱世下,没有什么是比至亲之人在身边更重要的。”
说完透过清尘看向她身后某处,眼里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厉声道:“你放心,那里面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只是还需几日,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韩修邈见他们出来,偷偷潜近,压低声音唤道:“阿行!”
沈云舒看了清尘一眼,朝她顿首,清尘立马会意,使着轻功隐入夜色中,韩修邈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探此人身手之高,便问沈云舒:“阿行,适才你身边那个高手是何人?怎么我一来他就走了?”
“一个友人,将来有机会再与你细说。”沈云舒朝府丞府的方向走去,负手继续道:“可有查到出来那些人都去了哪些地方?”
韩修邈与她并肩而行,将今夜的线索缓缓道出:“城内的客栈果然都有问题,出来的大多都回了城中客栈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有一个还是我们当初住的那家客栈的掌柜。”
“待今夜过去,就知道了,先回去吧。”
今夜吟风阁带回来的消息已经可以断定城内的客栈掌柜都与朝中有所勾结,可他们之间做的是什么,看似平常的郦城处处透着诡异,奢华的客栈,沉重的课税,豢养人奴……
明月高悬,沈云舒透着窗,望着天上正出神,手攀在窗沿,手指一下下敲击着,忽然有什么东西闪现在她脑海中,立刻转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三者关键的线索,凝视良久,嘴角勾了勾,淡淡道:“原来如此。”
豢养人奴,只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真正牟利的不在城内。
翌日,郦城夜里便开始下着细雨,到了早晨,远远望去,还有些雾还未散去,亦如郦城内的秘密。
院中的细雨开始越下越大,沈云舒朝外看了一眼,复看向楚长风,问道:“长风,郦城外可有什么山?你可有查过?”
楚长风望向她,边回忆道:“听闻有一座,但他们与我说这座山平常百姓都不会去,上面有许多野兽,早前有百姓上山采药,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待会你带我们去看看,我怀疑郦城外有人铸私钱。”沈云舒沉声道,“那个地下暗庄应是他们的障眼法。”
楚长风闻言大惊,“铸私钱?若是铸私钱,倒是能将那些说的过去,待会我们便去那看看。可是就算知道他们铸私钱,我们如今也没有人手,能与他们抗衡。”
楚长风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此行来只是暗中行事赵渊派给她的人也仅仅够打探消息。不仅郦城,连京都也只知沈云舒是告了病假,无人知道此时她会待在郦城的府丞府内。
沈云舒转而向韩修邈道:“修邈,我待会写一个折子你替我带回京都呈给王上。”
“可你们在郦城中,若真暴露了,我带的这些人哪能将你们护住。”韩修邈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这里只留下楚长风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加上瘦弱的沈云舒,就他带来的那几个人,相当于把他们的性命交在别人手中,自己怎可弃他们不顾,独自回京。
沈云舒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淡笑道:“你放心,在你带兵来之前,我不会暴露人前的,长风本就是郦城的府丞,有他这个官衔在,我们一时还不会被发觉。”
几人敲定接下来的部署,便各自行动,京都的大理寺外,那个送信的少年还在苦苦等候大理寺少卿沈大人从里头出来。
“什么?阿行他已经不在京都了?”赵映竹刚从城外回来,由着侍女喜鹊给自己擦拭身上打落的雨水,边听着下人在房外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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