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林清珏几人便在山禹城内,注意着城内的异动,多有在陈家附近打探,约好时辰回客栈。
“几位小仙君,我为陈氏中人,我家家主欲邀请各位至家中小歇。”
林清珏几人自街上回来,刚进客栈大门,便见有一灰袍小厮立于堂中,此刻见几人归来,忙到几人面前施礼。
“陈家家主?”虞秀云一抬秀眉,娇声问。
“正是陈氏家主。”那小厮恭敬回话,不曾因几人年岁小而怠慢。
“既是家主相邀,那我等便是却之不恭了。”
几人相视一眼,这几日他们在外面不断查探消息,本对陈少仪就有疑窦,此时陈家家主派人来客栈相邀,倒真是极为和几人意。
“晚宴已经在家中备下,几位小仙君可以稍作休息之后,便可以赴宴。”那小厮说完之后,便递给在自己面前的虞秀云一张拜帖,之后便俯身离去。
“不知道这陈家主是否和陈少仪一般。”应熹接过虞秀云手上的拜帖随意翻看。
“今晚一见便知了。”林清珏轻声接话。
陈府,夜幕下,灯火璀璨。
陈家宅邸,园林假山,来往仆人进出不绝。
席间之上,陈延诰一身蓝袍,气度不凡,笑意迎人,面容和善,举杯对着席间的众人。
“听闻前几日小女少仪宴请诸位,若是有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多加担待。”说罢,举杯尽饮。
不知是不是陈延诰亦听闻陈少仪的行事做派,觉有不妥当之处,席间态度温和,更似长辈,温声安抚众人。
一场酒席下来,宾客尽欢。
既不叫众人觉得阿谀奉承,又让人觉得舒坦无比,这陈延诰不吝俯身,比起陈少仪来,不知叫人高看多少。
待席宴作罢,陈延诰听闻林清珏一行人来此是为游历之故,还亲自为几人安排厢房,一行六人顺势应下。
除去六人之外,还有三人,一男两女,皆是精致道袍着身,男童不过十一、二,筑基修为,身旁有一位金丹、一位元婴修士随侍护卫,看着极为天真可爱,身着用度皆是不凡。
林清珏几人也不免多放了些目光在其身上。
而后时间,那男童倒是寻了林清珏几人交好,童声童气,举止仪态不凡,也不叫人觉着孤傲,几人颇有好感。
在相处几日的时间中,几人也只知晓,那男童姓谢,家中行十一,中州人士。往日里常带着随侍出门,后与林清珏几人相熟,便常常跟着他们到处游走。
说是历练,实则说为游玩更准确些。
倒是那两位女道友,这两人好似相熟,结伴而行,且年岁也比几人大上一些,但不与几人多言,不过见面点头之交。
早出晚归,有时两三日方才归来。
“那两位道友我有五日不曾见过了。”应熹靠在院中树旁,看着那两位女修的屋子说道。
林清珏同陈风于树下石桌下棋,只见林清珏落一子堵住陈风生路,陈风看着棋盘长气一声,而后顺着应熹的目光看去,“前有一次三日方归,许是被什么绊住脚了。”
棋局已定,林清珏便移开目光,接话道:“也不是不无可能。”而后又问,“虞秀云他们又同十一出去了?”
应熹哼一声,“原是来试炼的,虞师叔倒是和十一行舟赏湖,好不快活。”
只听见陈风一声轻笑,“应师叔若是想去自然也是去得。”
应熹闻言,便是白了陈风一眼。
若不是阿珏在这,我自然是要去的。
“诸位道友,不知近日诸位可还习惯。”只听一声清傲之声,远处衣衫华贵,摇曳而来的,正是陈少仪,居住陈府的日子里,她三五日便来一回。
“承蒙陈府相邀,我等能居安榻,自是极好。”林清珏见是陈少仪,便起身浅笑回答。
陈少仪见面前之人,笑意三分,却是能感受到其间疏离,她素来不喜欢同林清珏交谈,转而便只是轻笑一声,目光不自觉看向厢房处,眼中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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