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接生婆拿出一张字据,“这是当年卖死胎的那对夫妇,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没钱安葬就同意卖给我。”
字据呈上,钦差看了放到一旁。又问另一个:“你又是谁?为何对谢家当年的事如此清楚?”
“民妇姓周,原是李家的仆人,后跟着夫人李氏陪嫁到谢家。”周氏哭诉道,“当年谢承桓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又有几分文采,每日一封情书花言巧语哄得夫人的芳心。
又主动帮着李家老爷忙活生意,讨得老人家的欢喜,丝毫不在乎他一贫如洗,将最爱的独女许配给他。”
周氏指着谢衡换大骂:“谁知这个谢承桓竟是个衣冠禽兽,成婚之初对我们夫人还算体贴恩爱,没多多久就暴露凶恶本性,逼着已经怀有身孕的夫人把私产全都过户到他名下不说,还让夫人把娘家的产业都要过来。”
钦差大人冷冷的问:“既得了银子产业,谢承桓就该好好对待夫人跟岳丈才是,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呢?”
赵氏道:“谢承桓他不是人,畜生都不如!他贪财好色,以夫人怀孕不方便为由,两个月就纳了五六个小妾。
夫人说他没有功名在身不能纳这么多妾室,他非但不听还对夫人拳脚相加,甚至流连花街柳巷整日不归家。”
禾苗儿忍不住对着谢承桓大口的啐:“不是人!禽兽不如的东西!”
“要只是这样,还算他谢承桓有点人性。”周氏继续说道,“在得到李家的所有产业后,他竟然买通下人,在夫人的安胎药里加了致人虚脱的药,等到夫人快要临盆的时候,人已经虚耗得只剩个空壳了。
夫人知道姑爷是想害死他们母子,于是拼了命的生下小公子,又买来个死胎蒙混,这才救下小公子一命。”
“如你所说,李氏是身体虚脱又拼命产子,虚脱致死的了?”钦差问。
“不是。”周氏忽然激动起来,哭的声嘶力竭,“当年夫人生下小公子后虽然身体虚亏,但好歹性命一时无忧。是谢承桓,他担心夫人身体恢复后会夺走李家的产业,在夫人产后几天,故意支开所有下人,强行给夫人灌下毒酒···”
钦差眉头一皱:“你说谢承桓支开所有人,那你是怎么知道灌的毒酒?”
周氏解释道:“当时我觉得不对劲,离开后担心夫人出事又悄悄回去,亲眼看到谢承桓灌夫人毒酒。
我当时害怕急了,知道谢承桓杀了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于是连夜逃走。后来找到小少爷,等他长大懂事才敢把当年的事告诉他。”
谢承桓拼力抬起头大喊:“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你个贱人肯定是受人指使蓄意诬陷!”
“大人。”一直不做声的谢衡突然开口,“既然我母亲是被毒死,仵作应该能查验得出来。”
钦差点头:“你说的不错,如果死者是被人毒害,即便肉体腐烂,毒性也会残留在尸骨中。”
他一拍惊堂木:“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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