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上,他可没大人那样的境界,所以在捆绑完少年的时候,他就让侍卫找来一只臭袜子给他嘴里塞上,也算是暂时耳根清净,不过他猜想那少年应该是被那双新鲜出炉的袜子给恶心惨了才没机会发声,因为他在离开时看着少年的脸都变绿了。
不经意间,他偶然看着递给他袜子的侍卫正得意的笑着,他顿时心领神会,横了他一眼,“还是要注意个人卫生啊!”
“下次,一定,一定。”侍卫憨憨的摸了摸头。
又是一片欢快的笑声,谁人不知,这小子脚臭是出了名的,可怎么一定得了。
薄雾缭绕,太阳冉冉升起,初升的光芒虽然很弱,但很快就席卷了黑暗,使得千年宝寺重新沐浴在阳光里。
树木参天,花枝摇曳,细碎的光芒透过枝丫射进透明纱窗,花月眯了眯眼,此时天已经大亮,紧接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她打开门的刹那,一眼就瞧见了门口那个风姿阔绰,玉华独立的祁玉,她眼皮一跳,猛地关上门,“大人,卑职很快就好。”。
花月不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可看见衣冠楚楚,丰神俊朗的祁玉的时候,对比自己的不修边幅总会自惭形秽,常时都会淡淡的捯饬一番,昨个儿,太累,她是简单简单洗漱过后就睡下了,没想到今天叫门的会是他。
神思转换间,她已经自发的跑到梳妆台前,快速的装扮起来,眸光接触到镜子里那个熟悉的黑瘦模样,她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曾几何时,她也会这样在乎皮囊,偶然想起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模样,那时她也没有这样强烈的反应,难道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相比花月的手足无措,祁玉倒是嘴角上扬,他记得元朝诗人,兰楚芳,曾写,“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门扉再次开启时,晨光中,她的面容明净,一袭蓝色长衫,一如初时见她之时,但却觉得她的眼波比那时柔和了许多,其中还透露着一点羞涩,却不知在他不经意的瞬间,他的眼神也比以前炙热。
“走吧!去大雄宝殿,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花月眉眼弯了弯,“也是时候了。”
其他人,一听说县令大人会在今天把所有事情做个了结,原来在这寺的人不仅没有下山,以至于还涌来很多听稀奇的人,一时间之间寺庙又是人潮涌动,讽刺的是再不是求神拜佛而是来看凶手伏法,不过大家等了许久,却是没有看到元痕和林从之,对于这点他们都有疑惑,这元明大师死了,接下来就是元痕继为方丈,他不出现确实不合常理,再者林院长可是大儒往常都是第一个赶到现场主持大会。
可想到谜底就要解除,说不定自己押的注对了,肯定会得很多赌资,这样下来也就忽略了这些琐事。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时元痕和林从之已经死在了一间密室之中,脖颈处一条红色的细小口子,却是分外显眼,因为那里正汩汩的冒着血水,直志整个身躯都浸染上血色,门外一直守着的张审和李离是听见里面板凳倒塌的声响,才进去查看,当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闯出,连忙大叫,“来人啊!出人命了。”
此时吴勇和吴谋正好在附近巡视,听到喊声,长剑哐当拔出,警觉性的一番寻找,很快在墙头上看到一个蒙着黑纱的人。
耀眼的阳光下,他手上的银针仿若暴雨般射来,迫的大家除了抄起剑身抵挡,再不敢往前一步。
队伍里都是常年作战的兄弟,只需一个眼神交汇,大都明白所有,最终这情形只维持了半柱香,等着蒙面人背上一痛才发现,不知何时,吴勇已经来到他后面。
他怅然一笑,仿佛一点都不吃惊,反而是有点欣喜的意味,吴勇没有时间琢磨她的心思,抬脚一踢,很快制住他,并扯下她的面罩,当看清容颜时,在场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他怎么在这?
同时间,祁玉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向这边赶来。
张审和李离见着来人,连忙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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