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德十四年的二月到四月,被廷杖打死打伤的朝臣已多达数百,可却仍不能阻止官员们继续上疏。
最后弄得朱厚照也没了办法,只好认栽,南巡之事也就此作罢。
即便被打死打残也要跟皇帝作对,这在现代人看来无疑就是脑残。
可在当时那帮官员眼中,只要能为自己留下一个虚名,就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种风气,对朱宸濠自然没有任何影响,可他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
“列位臣工。”
虽说对众臣心中那点小九九嗤之以鼻,但朱宸濠却不得不解释一二,毕竟他还得靠这帮人打江山。
“孤已经仔细想过了,自称监国,对内的确能够提升一些心气,可对外却毫无意义。
无论是朝廷还是地方,各级官员们绝不会因为这个头衔就转而追随于孤,
说不定反倒会以此当做咱们谋逆的证据,进而组织力量抵抗我讨逆大军。
如此一来,为一意义不大的虚衔而陷我全军于险阻,又是何等的不智?”
说到这里朱宸濠看向众人,却发现下方诸臣皆沉默不语。
他所说的道理非常简单,殿中之人想必也都懂。
不过明白归明白,可一旦涉及自身的利益,即便只是一个虚假的利益,却也能让人头脑发热,心有不甘。
当然,朱宸濠不可能因这些家伙不开口就让步,然后胡乱撒下一堆自制的官帽,以换取这帮人的欢心。
那样一来,他方才为檄文所定的基调也就相当于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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