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速速合围,莫要放走一人。”
突生变故,众马贼惊骇欲绝,待张行被禽,十数人被射杀,其余人等也终于反应过来,但山道拥挤,马匪们反倒施展不开,一时间连人带马就是我个个鲜活的靶子,任人宰割。
“张超已受招安,张行已受俘,莽牛山如今姓了李,尔等还不赶快受降,想死么?”
主将皆没,四周敌人围杀喊降不杀,本该就地乞饶才是。
然而面对这种劝降,只见贼众却是想也不想,居然毫无犹豫的想调转马头想往山下奔去,却发现后路不知何时已经几颗杨槐树隔断,并被人已经点燃了柴薪,其数十人不知从两侧山腰爬了上来,拉扯着数根老藤做绊马,其人挺枪持刀挽弓搭箭间大声狂喝:“不降即死!-”
“放!!”
“呸,落在官军手上能有好下场?当咱们是雏?”
“杀呀,看谁敢拦?”
多数贼人见路途被封,又山路狭窄,马儿俱火,到底不敢冲锋,便果断下马来,但还是有提刀便是左右砍杀一番,到底是逃出去数十经年老匪。
聚义厅内,李乘舟打量着眼前的一群女子中最为漂亮的那位,而与常人不同的是,这位在四百年前打扮明显比别人时髦的女子面上虽然有着云雨过后的痕迹,却没有与其她被救女子一般有过多劫后余生感。
“这般说,你与张行说是落难的高官小妾。与张超说是勋贵的义女。”
“落嫣一介女子,远道而来,也为了保全这一行人生命周全罢了。”
身份已经弄清楚了,扬州瘦马,秦淮上代花魁周落嫣,本是被当代韩王朱亶塉花重金叫来春宵一度的天价妓子,却从应天府南京千辛万苦一路走来,眼看就要到达平凉,却在金主的门口被张行尝了鲜,如今更是凄凄惨惨搬出韩王而来,想要从李某人这里要回那些被张家兄弟夺走的金银财宝。
“倒也是道理,但冤有头债有主,周大家丢了盘缠自然是找张家兄弟要,这与李某人有何干系?”
周落嫣二八来岁,正是风韵犹存老少通吃的年龄,举手投足间泪眼汪汪,又带着一丝可怜兮兮。
“张家兄弟如今皆是大王的刀下鬼,奴家一行人从南而来,所带的皆是一辈子的辛劳血汗,而将军是如此少年英雄,如何要这般为难弱女子?”
“咳咳!”周落嫣成熟风韵,使出浑身解数,李乘舟自我催眠其人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且那些刀匪一辈子生活糜烂,行为龌蹉,又一辈子不洗澡的怕是大概率有不健康病毒也有些吃不消了。
“呃……,周大家说笑了,据我所知,那张行死前都说钱财全被那张超所管,而张超又死得过快,如今那财富当真不晓得在何处。但我看周大家你等确实可怜,李某虽也穷困,倒是还有七八两银子模样,若是不嫌弃,就当作此番去平凉的盘缠如何?”
“这……!将军当真狠心?”
你这种人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数字罢了。李乘舟如是想到。
周落嫣还待再说,李乘舟摆了摆手提示嘴脸流着哈喇子的马汉儿送客,这下子彻底无言。但周落嫣毕竟是大地方来的,此时虽然连番遭到变故,但还是有着极高的职业操守,只见他在门口居下临高,双手轻捏,转身微微行礼道:“不论如何,妾身当将军救命之恩,本该万谢。但如今奴家自身朝不保夕,只能祈求各路菩萨神灵,永保将军万福。”
“二哥儿,不如再给周娘子,咱们得了那般多…”马汉儿终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血气方刚少年,此刻如何见得那漂亮姊姊的可怜兮兮。
“死伤这般多兄弟还没赏呢,就将钱给了这娘们,对得起谁?”李乘舟皱着眉头教育道。
“二哥说的在理。”马汉儿面红耳赤。
“嗯,晓得就好,咱们是要办大……,你去哪?”
李乘舟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马汉儿已经偷摸摸向门外走去,只听见其人回头说道:“荒山野岭,姑家家的,我去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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