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
于是乎越想越生气,便勒了勒缰绳驱马直冲过去,吓得那些人惊慌失措的同时从怀中散落几个精致的包裹,而其人惊慌之间连忙去捡,却张行一个马鞭甩来打在手上,一时间巨疼不已,包裹抛向天际,散落了一地金银珠宝。
“呔,我就知晓你这厮这不简单……,别人都跑就你花样多,屁滚尿流也!”
………
何饶阳是宁州人,上个月他正从北方经商回来,这时候难民与流贼已经到了宁州,于是乎,满载而归树大招风的何老爷便成了逃荒者的香饽饽,不可避免的糟了劫。
但何老爷显然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于是求生心切的他将笨重物品全部丢掉,仅仅带着金银细软一路西行,但当他到了崇信却发现,流民比他快的多,然更加绝望得是因为流民的原因,崇信县的城门早已经关闭,何饶阳此时除了身边七八个忠心的护卫,便是马匹骡车都丢了,模样也已经彻底像一个难民了。
但好歹的,他知道崇信待不下去了,又与寻常流民不一样的是他身家巨富,于是他便想到了去平凉,那里是韩王就番的地方,往西六十里路便是九边固原,虽然说去岁杨大帅不在的时候边军哗变造反近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流贼会去那边的,除非命长。
但他运气显然不好,如今他们一行人已经被绑到莽牛山下,来日还要让随行的家仆去宁州老家来人交赎金,何饶阳并不觉得自个换赎金很丢人,他明白得狠,没这档子事情,他和这些家仆的脑袋早没了……
“娘皮,没吃饭怎滴,赶紧的走,慢了卸你一条腿,让你瘸!”
天气寒冷干燥,杀戮疯狂过后,张行越发暴躁,今日的行程很顺利,劫掠颇丰的他不止夺到了不少财物,还有些年轻的女人,但这些平日里让他亢奋的东西今日却索然无味。
“嫣儿,此时怕是被张超那禽兽玷污了吧!!”
张行满脑子想得都是昨夜眼馋的嫣妹,昨晚的缠绵还有温柔的情话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从别的女人那里有过的,这叫他无比新鲜如痴如狂,而这等心态若是李乘舟在此,定会给他一个十分恰当的词语,那便是
“婊子立牌坊,犯贱”。
牛头山有两条路,一东一西,后山靠着崆峒群山,易守难攻,山寨的大门挂着十来个人头骷髅,是牛头山前任翻天虎与他的铁杆,显得血腥狂暴。张行走的是东门,此时他出门一趟收货颇丰,懒洋洋的从远处看着大门对着自己的心腹道:“瞧,今日站岗的倒是个实在人,天寒地冻的站得笔直,待会可得赏他一碗酒暖暖身子!”
但出乎意料的,待张行这一行人马靠近,那站得笔直的汉子却是与往日巴结不同,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
“瓜皮怂闷,额是你大!!”
“额大是个瘸腿,你却是和瞎眼,哪里来的毛娃娃,回切吃奶!!”
“………”
这还了得?
张行这般想……
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是张超老大他老二,如今本就心情不佳,又遇到这么个二闷子,一时老火新恨上涌,抽出马鞭便要上前对其进行老张家式的批评教育。
然而气势汹汹上前,回应他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跪地求饶。
“咻,咻咻!”
“射人,射人,莫射马!!”
张行胸口一阵沉闷,他中了一箭,两石弓。
万幸的是里头装了护心镜,但强弓带回来的力量何其大,一时间顿感气闷,而他在惊骇中将理智稍稍压制狂怒,抬头所见便是营寨大门已开,而一魁梧至极的少年领着十来骑纵马而来,其人手持长矛如万丈狂雷奔涌而至,而他仓促间堪堪用手中长刀奋力一挡,接着便感觉身子一轻,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李乘舟奔涌而来,察觉着原主的骑术与身手之强悍,此时又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无端的让他勇气倍增,从而热血涌上,冲锋而来,而待她从亢奋中回过神来,张行已经被他从马背上生生提起,此时横在双腿之间,仿若一个女子般娇弱,只待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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