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子在门外听到汪作林说他胡说八道,猛地推门回来,手指汪作林质问:“你说谁喝多了?你问问串子,我实子说的是不是实话。”
“酒后吐真言,酒后吐真言。”串子应和实子。
刘春田忽然朝串子后脖梗给一巴掌,骂道:“什么酒后吐真言,帮谁说话?”
串子痛得一闪身,手指刘春田:“你真是老不中用,好赖话听不出来,我是在说实子,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刘春田怒气冲冲地追打串子。串子借机跑出包房,刘春田紧追不舍,串子又转回包房,搂着汪作林脖子悄声道:“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家,等醒酒后再跟他商量大事。”
汪作林见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只得如此,拍着串子的肩膀道:“拜托了,你的事儿好说。”
串子追出酒店,在拐弯处会到刘春田和实子,两人正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你这一巴掌太狠了,现在还痛。”串子埋怨刘春田。
“一杯酒全扬进我衬衣里,现在还湿乎乎。”实子也埋怨刘春田。
“舍不得孩子,糊弄不了狼。哈哈。”刘春田笑。
“你俩先找个地方休息,我还有两个地方需要窜一窜,然后去找二姐。”串子说。
“我俩到我外甥烧烤店等你。你到那两地方就说我和实子醉了,打起架,头破血流,来不了。”刘春田道。
“这个我会说,不用你教。”串子抬手招停一辆出租车。奔向另个酒店。
此刻,二姐张桂花正在前往城东大酒店途中。
这桌酒席是汪作林老婆赵晓燕组局,宴请酒厂几位出头露面、有影响的女人,用意是让大家为自己丈夫汪作林竞选厂长拉票。
赵晓燕在酒厂机关工作,平时和二姐在一起嘻嘻哈哈唱歌、跳舞,有这层关系,二姐怎好不来。
既然选择支持弟弟尤玉就不能再帮汪作林,又不好当面拒绝,二姐打定主意,只有选择装醉,把酒宴闹个一塌糊涂,让她谈不成事儿。等到尤玉报上名,再宣布,各位,对不住了,自家兄弟想当厂长,我胳膊肘不能往外拐。让他们干瞪眼,挑不出理。
开席时间已到,二姐并不急于出家门。她沉住气,挺过半小时,抓起家里酒瓶,一扬脖,咕嘟咕嘟灌上一气,等到满脸飘红,才出家门。
二姐进入酒店,酒桌上正喝得热闹。众人见二姐,纷纷起立让坐。
赵晓燕拉二姐坐在自己身边,抱怨道:“二姐,这都一个多小时,怎么才来?大家执意等你,我说二姐不是外人,一边喝酒一边等。”
“那就对了。傻等我干啥,我被人劫持了,好玄没来了。”二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卖了一个关子。
众人心一紧,安静下来,听二姐讲述事情经过。
“你说怎么这样巧,我刚一出门,一辆出租车‘嗖’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里面人拉我一把,我两腿一软,稀里糊涂上了车。心说:妈呀,打劫。我个半老徐娘,兜里又没几个钱,劫我干吗?定神一看,车里坐着我俩同学。我骂她们:你俩作什么妖?吓死我了。二人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俩来接你,你就出来了。南京刘惠同学正在酒店等见我们。我说你俩不早来电话,我这边有大事必须去。俩同学说天大的事不能晚一会儿,人家再过一个小时就上火车,最多耽误半个小时。出租车也不听我话呀,直接往酒店开。我心说:你开吧,等到酒店门口我再溜。可南京同学就在门接我们,还有个跑?这不,见个面,干两杯酒,匆匆跑来。没耽误你们说事吧?来,二姐认罚。”她抓起桌上酒杯,也不与人相碰,独自扬头灌进口中。
“二姐就是敞亮。”众姐妹称赞。
这一招将赵晓燕嘴堵上了。心中就是有天大的不满也无话可说,还得竖起大拇指:“二姐太够意思!”
一杯酒进肚,二姐艳美如花。众人夸道:“你可漂亮死了。”
“漂亮吗?你们说,我像谁?”二姐一双秀手摸着发烫的脸夹,羞答答。
“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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